,道:“我平生最愛詩詞音律,也自負頗有所得,沒曾想,與妹妹的這首詞相比,實在是。。。我素日所作的那些詩詞,簡直就是玉石邊上的瓦礫。。。”
哈,啥?這首詞怎麼冠上我的名字了?輕輕心中的驚訝就甭提了!只見她臉色羞紅,悄聲問道:“菡姐姐,你是從何處得知的?”
鄧婕妤望著輕輕,揶揄地笑了笑,道:“從皇上那兒唄,妹妹難道還唱給外人聽了?”
我。。。我什麼時候唱給他聽了!輕輕張口想要辯駁,突然想起那個月色迷人的晚上。。。也許,可能,大概自己那個時候唱過?可恨!那男人居然這麼快就把他們之間的小情趣轉傳給了另一個女人!果然是。。。果然是。。。輕輕在心中咬牙切齒,悲哀地發現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彷彿發現輕輕神色不快,鄧婕妤嘆道:“妹妹不必介懷。其實是有一日皇上前來探望安安,適逢我正在弄琴,也許是覺得我的琴音淺薄,皇上就操彈起妹妹這個曲子。。。唉,說起來也該我羞愧才是,是我坐井觀天,小看天下紅顏了。”
輕輕趕忙謙虛不已。笑話,那是千古名篇,自然很好很強大,可那不是我作的呀。若是真計較起來,我怕是連平仄押韻都弄不清楚,說不明白,難道還要我在抄襲不成?就算是要抄襲,我這也記不得幾首!
想及此處,輕輕心中一個哆嗦,連忙分辨道:“菡姐姐說笑了。不瞞姐姐,這首詞並非是我所作,而是早年隨父親行走在外,路遇一個賣藝老翁所作。當時爹爹稱讚說這詞很好,我也覺得他唱的好聽,於是就記下了。所說畫畫,我還能畫上幾筆,對於詩詞音律,確實是不懂的。”
鄧婕妤聞言,有些恍然,有些可惜,嘆道:“父親曾說過,市井多奇人。看來果然如此。”
輕輕也跟著讚歎一番,轉而說起了當年自己行走南北的趣聞,總算是把這茬繞了過去。
說話之間,鄧婕妤又邀請輕輕用了些點心,喝了些茶水。不知什麼時候,長安也靠了過來,眨巴著她那漂亮眼睛,聽的很認真,眼神中,不時閃過一絲嚮往。
真是可憐孩子!她從出生到現在,怕連這個院子也沒出過幾次吧。輕輕見長安愛聽,便撿些小孩子喜歡聽的,說與她聽。
開始長安只聽不說,慢慢地,就開始問些問題。比如“馬戲團的人是不是都騎馬”之類的。輕輕答的也很耐心,對待小孩子,特別是漂亮孩子,她一向很有愛心。於是,漸漸地,變成了輕輕和長安在談話,鄧婕妤含笑聆聽。
臨告別時,長安有些依依不捨,期待地問道:“馮母妃還會來看安安嗎?”
看著這小姑娘期待的目光,輕輕還能說什麼?只見她摸摸安安的柔軟的頭髮,道:“會的,下次你馮母妃再來,還送你一本畫冊子。”
長安這才開心地與輕輕道了別。而鄧婕妤,更是對輕輕千謝萬謝的。
出了秋宜宮,走在幽靜的竹林之間,輕輕突然停住腳,問月兒和秦六道:“你們覺得鄧婕妤如何?”
月兒和秦六互望一眼,都是搖搖頭。
月兒道:“我不知道。都說鄧婕妤是個冷淡的,但瞧她對你卻很熱情。”
秦六道:“我不喜歡她。”
輕輕饒有興趣地問及原因,秦六卻又說不上來。
秦六說不上來,輕輕卻知道有一句老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鄧婕妤今日對自己的態度,雖算不上獻殷勤,可也與她素日的傳聞相差甚遠。她彈出那一首曲子給自己聽,看上去是說明她是因為自己的“才華”而與自己結交,可是別忘了,皇上那日出了挽星宮後直接就去了早朝,絕不可能在上朝之前,跑到僻靜的秋宜宮去彈什麼曲子!而她的邀請,正是皇上早朝時間。。。
不過,輕輕想不明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