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輕輕一掃。
“我也很想知道他偷走了什麼。”林馨兒強調。所以她是不會殺他的。
“你本來就知道吧,或許殺他就是為了滅口,防備的還是本王。”西門靖軒道。
竊賊一直呆在楊晨的眼皮底下,唯一有外人插手的時間就在於望月,她是唯一近處見過竊賊的外人。
不懷疑她還能懷疑誰?
他想以破壞對林可兒下手的暗中力量的計劃為理由,跟水月宮換一種相處的方式,給了他一個與望月平和相待的藉口。
但是,這個女人卻不會放棄做手腳,不會放棄潛入軒王府目的,她的行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們是對立的。
什麼愛上了他的甜言蜜語,只不過是偽裝的假象,將他的感情深深的帶進去才是她的目的,她的手段要比那些風塵女子勾人的本領高的多。
是他不能自已,偏偏要上她的勾,只是短短的不足滿月,他的態度,他的所想,他的心都在發生急劇的變化。
原本以為他塵封多年的心被開啟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原本以為對一個人越來越在意也是需要持續多年的沉澱,可是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好像已經認識了她好久,之前他們的交手也是在若干年前就已經發生的,好像他們的感情原本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繫結,此時便已經到了不能自已的一點點揮發出來的時刻。
可是,這只是他自己的感覺,她又是怎樣?
“我沒有殺他。”林馨兒一字字的道,直視著西門靖軒,隱忍著她內心的波動。
她是瞞著他,瞞的他好辛苦,難道她不想全部坦白,二人之間乾乾淨淨再無隔閡,相守相依?
可是,在他的眼裡,她就是站在他對立面的人,隨便的一件事就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她自己現在在他面前又弄得渾身都是疑點,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當年的事,說出那把匕首又能有多少收穫?他又會相信幾分?
何況那把匕首已經丟了,她連僅存的證據也沒有了……
林馨兒突然感到很心酸,就像小時候自己的心愛之物毀了,想要跟娘哭鼻子的樣子,自從娘病逝後,她再無可以對其哭訴的人,師父給了她新生,對她像親孃一樣,可是師父又很嚴格,從來不許她哭,練武時,哪怕再吃痛再苦累也不能掉一滴眼淚。
而她也做到了,再也不會輕易去哭。
但是現在,丟了很重要的東西,又面對所愛之人的懷疑,林馨兒突然感到了猶如小時候失意時的那般委屈,心裡酸酸的,久久散不去。
西門靖軒看著林馨兒的眸子輕輕的浮上了一層水霧,很淡,卻令他不由的一動。
褪去鋒銳,褪去強勢,她也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令他翻動起憐惜之意的女人。
她就像承受著好多的苦,想要對他訴說……
“楊晨,把這個竊賊帶到竹林,讓言秋查驗一下。”西門靖軒道。
中毒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死因,也許這個毒可以還她清白。
西門靖軒隱去自己的心思,從林馨兒身邊擦肩而過,即使他被她的一舉一動迷惑,為她心動,但絕不能讓她發現,被她逮到機會牽著鼻子走。
感受到擦身刮過的風,林馨兒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被風吹涼了。
來到竹林,天已黑,冷言秋的屋子裡亮著燈,無憂獨自坐在院中,低著頭雙手托腮,悶悶的樣子。
“無憂。”楊晨叫道。
“楊大哥。”無憂抬起頭,看到了來人,軒王,軒王妃,還有個死人?
“你們要找先生?”無憂站起身問。
“是。”楊晨道,把竊賊的屍體放在了院中。
“哦。”無憂應了一聲,看向冷言秋的屋子,似乎猶豫著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