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一早,謠言已經傳得滿天飛,說白家的姑見著石家的出去賺了不乾淨的錢,見錢眼開,也跟著去了。
好好的大姑娘,整夜不回,哪裡還有好的,肯定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些吃了閒飯的,還跑到白家來打聽,看白家姑是不是當真不在家。
徐氏還為了白棠不聽話,甩手跑人在生悶氣,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兒,一天一夜沒回來,她心裡頭也是著急。
聽著有人敲門,就以為是白棠回來,應著聲去開門。
結果,進來的那位是村長的婆娘羅氏,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眼神盡往屋裡瞟,裝著隨口問,怎麼沒見姑在家?
徐氏一時嘴快,就說白棠出去沒回來,她也正心裡頭著急。
羅氏的眼珠轉了轉,留下個古怪的笑容,轉身就走了。
等徐氏發現不對勁追出去,聽到耳朵裡的,著實叫人心驚膽戰,說什麼的都有,她幾乎是捂著耳朵逃回來的。
要是這時候,白棠回來,沒準就結結實實一頓打了。
徐氏等了天,沒有白棠的訊息,心裡頭越來越焦急,最擔心的反而是女兒的安危,而不是流言飛語了。
“你說說看,外頭人說一句,那唾沫星不要錢一樣,濺到我們身上,卻是髒透了的。”
徐氏一番長吁短嘆的,想想又恨上石永梅,暗地裡想,要不是這個來教唆,她的乖女兒怎麼會幾天幾夜不回家。
但是,她更恨的還有那個長舌婦的胡氏,明明什麼都沒瞧見,就能夠添油加醋,將人往爛泥裡頭按,生怕按得不夠,一桶一桶的髒水還使勁添上。
“娘,你彆氣女兒了。”
白棠握住徐氏的手,又給她跪下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阿梅就住在隔壁,家裡頭欠了銀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才捎帶上我。”
“那你同爹孃說說,你在餘府做了什麼,一點不許瞞著掖著!”
徐氏見她跪在跟前,仰著尖尖的下巴。
打從進門,家裡頭又是哭又是鬧的,這會兒留意起來,覺著好像瘦了點,臉顯得更小。
畢竟是做孃的,徐氏要把白棠扶起來:“就算在外頭受了委屈,也要同爹孃說才是。”
白棠不肯起來,她覺得跪著說話安心。
爹的一雙腿經不起折騰,就算爹的脾氣好,不會罵她,更不會打她,但是她讓爹孃擔心,已經是不孝。
“餘府擺宴席,來的人多,要面要排場,時間趕不及,就從外頭找些年輕的女來幫忙,不過是些端茶遞水的活,在家也是做慣了的。”
“端茶遞水給這許多錢?”
徐氏不信的指著面前的銀錠。
白棠點點頭道:“當初就說好了多給的,娘,你不知道,餘府請的是個大人物,有人特意從荀凌郡趕過來赴宴,哪裡還在乎這些銀錢。”
徐氏下意識就去看躺著的白巖:“孩他爹。”
“那個餘家聽說是很有來頭,雖然辭官回了這裡,家大業大的,不過我們平頭姓的,也不知道底細,既然連荀凌郡都有人特意趕來,想必都是大事。”
到底是當家的,白巖兩句話,讓徐氏徹底相信了白棠的解釋。
有錢人家做事不按牌理,都是正常,以往不是還聽說有人迎著漲潮拋大把大把金葉的,同那些一比,十兩銀,真算不得什麼了。
徐氏見白棠還跪著,反而哭笑不得:“既然都說清楚了,怎麼還不起來?”
。。。
 ;。。。 ; ; 走在回家途中的白棠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輕易”放出來的。
與阿梅兩個一有說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