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那時候她去的匆忙,是和阿梅一起出的村,村裡一直就有那嚼舌頭的,等著見人笑話,不知道這幾天,傳出多少謠言了。
徐氏的力氣比不過她,忽然反手重重抽了自己一耳光:“是我這個做孃的沒用,是我的錯,是我逼著你走錯了。”
她說一句,抽一耳光,下手又重,臉頰頓時紅腫起來。
白棠是真的慌了,要是徐氏這幾下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忍一忍就過去了。
但是,看著孃親自己打自己,她一下就放開了手,想要去拉扯阻止。
徐氏打得用力,白棠一推一擋,那巴掌就揮到了白棠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一下。
徐氏呆了,白棠反而暗暗鬆了口氣,這會兒她恨不得將臉湊上去,說一句,娘,右邊的要不要再打一次?
“是我不聽孃的話,娘要打就狠狠的打,我絕對不會還手的。”
阿悅見大姐和娘在門口糾纏,也哭著撲了上來。
“大姐都是為了我,要不是我怕被牙婆帶走,大姐就不會出事了,娘,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大姐。”
屋裡的白巖雙腿不能行走,想要出來都不能,心急如焚,結果從床上滾落在地。
這一下,母女個顧不得哭訴,連滾帶爬的進屋去看。
“孩他爹。”
“爹!”
幾聲同時響起,一個比一個尖利。
“孩他娘,都是我這個當家的不中用,要是你一定要怪,怪我這個廢物。”白巖的傷處被震到,血絲慢慢滲出來。
白棠驚得魂兒都快飛了,什麼都顧不上了,抓著阿悅的手道:“爹的藥,我採回來的藥,你給爹吃了沒!?”
“每天都吃,我每天都給爹吃的。”
白棠想要趕緊再那些藥過來,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桌沿,不至於摔倒。
等她將草藥取來,按捺住雙手發抖,重新替白巖換好了藥和綁住傷口的紗布,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問道:“爹,你痛不痛?”
白巖探手摸著她的頭髮,一個字不說,只是搖頭。
徐氏見狀,本來強行抑制住的情緒,像是被扭開了閥門,抱住白棠,嚎啕大哭起來。
“你今後可怎麼做人,怎麼嫁人,我苦命的女兒啊。”
白棠開始只以為徐氏氣她不聽勸阻,強行離家,這會兒越聽越不對勁,只得任由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會兒。
“娘,我們把爹先扶上床去休息,你要打要罵,我絕不避著。”
徐氏一聽才反應過來,趕緊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將白巖安置妥當。
。。。
 ;。。。 ; ; 蘇澈放下窗簾,想到白棠又俏皮又倔強的模樣兒,唇角流出一點笑容。
她明明知道,他在看著她,就是不避不躲的,膽當真不小。
“主人,是我們做的準備不夠,這一次白跑了。”
阿陸低聲道,騎著馬,一步一隨的緊緊貼在馬車邊。
“也不算是白跑。”
“那位名士一直就沒出現,餘家對外宣稱是有十成的把握將人請來的。”
“沒有那一番說辭,哪裡會引得這樣多的人來。”
蘇澈從來不肯虧待自己,外表平淡無奇的馬車,裡面佈置得舒舒服服,他頎長的身體往後輕輕一靠,手握住拳,抵在唇邊輕笑。
車外有微微的風,將車簾吹開小半。
阿陸跟在他身邊多年,見到他的這個舉止,就明白那是心情大好的表現。
所以,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為了那個隱匿在荀凌郡周圍多年的名士而來。
名士沒有見到,自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