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離開的。
和自己所愛的人雙宿雙飛、逍遙自在。
不過這番話,她可不能對青兒說。
“幫我收拾一下,我去見王爺,把你的事給說說。”朱可可是行動派,一向說到做到。
青兒大喜,趕緊為朱可可穿好衣服,又為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正想再加上一些珠寶首飾,朱可可不耐煩地擺擺手,無所謂道,“就這樣吧,那些老什子,不戴也罷。”
青兒‘哦’了一聲,歪著頭看著自家小姐:一身素淨的淡綠衫子,披著帶絨的白色披風,黑幽幽的髮髻,白而清晰的臉龐。竟有種清水芙蓉般的乾淨。
其實……小姐長得不難看。
青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情太好,今晚的小姐,似乎比往日漂亮。
她並不知道一個道理。
相由心生。
從前的朱可可,總認為自己很醜,低眉勾腰的,從不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裡,自然會覺得醜。
而如今的朱可可,卻是超級自信的一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美麗和能力,焉能不美?
然而,變化是潛移默化的,若非時常親近的人,又哪裡能看得出?
“小姐……”在朱可可即將離開的時候,青兒下意識地問,“你到底是不是以前的小姐?”
朱可可聞言一怔,隨即轉過身,風情萬種地望著她,不知可否地丟下一句,“你知不知道,你永遠不能跨過同一條河。而時光,永不停息。”
青兒呆呆的:這句話太高深莫測,她聽不懂。
朱可可已經走了出去。
她抬起頭,望著天邊那輪近乎蒼涼的月亮,心中突然悲慼。
是啊,時光,永不停息。
她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而前方,總會出現值得她流連的風景。
譬如——
小哇啊小哇,親愛的小哇啊。
司馬恪遠遠地、便看到笑得一臉淫-邪的朱可可。
正文 (六十七)娶妾(4)
遠處的朱可可,一忽兒搖頭晃腦地感嘆,一忽兒眉開眼笑,口中唸唸有詞。//那百變精怪的表情,實在很可愛。
司馬恪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掛出一輪笑來,那笑容如此清淡自然,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她走向他。
在漫天月色裡,如一個輕盈無憂的仙子,從一圈圈光環裡,走向他。
司馬恪不由自主地迎上去,他迎到庭院裡。
自成親後,他們並不住在同一間屋裡,司馬恪一直在書房裡休息。
書房外的院子不大,可是收拾得很乾淨,右邊一棵繁茂的榕樹,密密地篩下一層清美的月色。
如波光,如夢幻。
“你怎麼來了?”他問。
“明天是王爺的大喜日子,可可來給王爺道喜唄。”朱可可笑嘻嘻地回答。
臉上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她說來道喜,倒是真心真意的。
司馬恪突覺失落。
她是真的不在意啊。
因為不愛,所以——不在意!
“哦,費心了。”想到這裡,司馬恪剛才被月光勾起的情緒重新萎靡,聲音也變得異常冷淡,“明天愛妃也會很忙,早點休息吧。”
“不知道新房佈置得如何?”朱可可根本沒有察覺到某人的情緒。//仍然不知死活地問著具體情況。
“不知道,下人們佈置的。”司馬恪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隨口應了一句。
朱可可點點頭,沒有說話。
司馬恪見她低頭不語,似很躊躇的樣子,不知為何,心中又湧現出一絲希望來——她其實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