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還是覺得冷。
她索性不出門了,成天和青兒、小樹三人玩鬥地主,這樣玩了半月有餘,因為總是輸牌,某人惱羞成怒,決定再整個新玩意,再來一次以新欺舊,以大欺小。
本來是想琢磨著雕副麻將出來,還沒付諸行動呢,便聽說惠敏為八爺守靈的事情。
這寒冬臘月的,她一個人在孤冷冷的靈堂,未免冷清。
朱可可猶豫了一下,決定過去看看惠敏,剛一出門,便被外面的寒風冷雪灌了個滿懷,迎面走來的,還有披著銀色鎧甲的司馬恪和司馬群。
他們披著的鎧甲明明是一樣的款式,兩兄弟的眉眼也有五分相似,但兩人的感覺卻那麼不同——四爺這幾年的身子已經很虛了,不過穿上鎧甲後,還是那麼威風凜凜,和蕭寒不相上下。司馬恪則是典型的白袍將軍,長得太好看了,穿上戰衣也不像,沒有一點殺伐之氣,倒像一幅畫似的。
只怕他真的要出戰,還得帶上一副面具才好。
見她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司馬恪忙忙地衝過去,握住她泛涼的手,溫聲道,“你怎麼出來了。外面很冷,還是不要出門,有什麼事情,讓青兒和小樹他們去做。你若是呆得無聊了,我去找個唱曲的……”
“只怕是自己待不住,想聽唱曲了吧。”朱可可眼珠兒一瞟,似笑非笑地問。
正文 (兩百零八)篡位(2)
司馬恪聽朱可可這樣說,倒不急著去撇清,而是作勢很認真很認真地想了想,“說起來,確實很久沒聽曲子了,不知道那個唱曲的小紅姑娘……”
“小紅姑娘是不是啊?還有沒有小綠姑娘、小藍姑娘啊。”朱可可衝著他風情萬種地笑笑,絲毫沒有要生氣的意思,“王爺若是想她們了,叫來就好了,不過,王爺,我們有言在先啊,我這人衝動起來,可是不顧後果的哦,如果不小心傷了王爺的什麼地方,讓王爺當了那什麼……太監……王爺可千萬得擔待點,定然不是奴家故意的哦~~”
“咳咳。”司馬群本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聽到朱可可這樣威脅自家兄弟,趕緊圓場道,“弟妹這是要去哪裡?外面滴水成冰,你是有身孕的人,還是當心點好。”
懷孕才兩個多月,正是最危險的時候。
朱可可跟誰都敢樂呵呵地亂說話,唯獨不敢和司馬群嬉皮笑臉——一來,司馬群身上有種讓人不敢忽視的威嚴,二來:他真的很像一個不苟言笑的哥哥,想開玩笑都覺得沒機會。
見司馬群問了,她這才收起笑臉,正兒八經地回答說,“聽說惠姐姐執意要為師傅守靈,這麼冷的天,我想去看看她。”
司馬群一聽到惠敏的名字,立刻沉默了。
司馬恪也不好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從八哥上次出事後,惠敏更是四哥的心結了。
——從那天以後,他倆也沒有再見面。
他們之間的心結,也隨著八哥的消失,而成為了死結。
“四哥,我覺得吧,死去的人固然已經死去,但活著的人,總還要活著,對嗎?”朱可可本來也不想管這個閒事,可眼睜睜地看著兩個明明相愛的人如此相隔兩方,未免覺得不忍,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勸了一句。
司馬群沒有說話,只是扭過頭,大步流星地越過她,走向別處。
司馬恪則留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朱可可身上的狐裘,皺眉道,“還是不夠暖,青兒,你去把我的披風取來,給王妃穿上。”
青兒聽命,正要進去,朱可可忙道,“夠了,不用再穿了。”
再穿,她就要變成北極熊了。
本來這幾天好吃懶做,每天只是吃吃喝喝,又不運動,身上已經囤積了一堆脂肪,再穿上一大堆衣服,那她可以不用走了,直接滾——圓溜溜的,可不就適合滾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