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朝中,但是他的名聲一向不佳,似乎除了男女風月之事,於文於武都沒有什麼作為,這次又娶了她這個閒散太傅之孫女為妻,權勢更是不如往日。
她朱可可好歹是讀遍史書的現代人,一聽青兒如此說來,便知道,司馬逍登基的事情,便是一部血淋淋的皇家篡位史。
大爺的死和二爺的瘋,只怕也不尋常。四爺身為堂堂皇子,又怎麼會流落到邊境苦寒之地生死不知呢?
“青兒,我問你,先皇那些皇子裡,到底哪個是口碑最好的,曾經的呼聲最高的?”反正無甚消遣,司馬恪在前院陪酒,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朱可可索性將八卦進行到底了。
“是四爺。”青兒歪著頭想了想,端起朱可可為她斟好的酒杯,兩人碰了碰杯,對面飲了。
青兒白皙的臉上頓時浮起一陣酒暈,言語更是放得開。
“不過,那時候十一爺太小,只有十二歲,倘若十一爺再大一點,只怕出風頭的就是十一爺,而不是四爺了。”青兒的眼睛有點朦朧。含糊不清地說道。
“也許——正是因為他當時的年紀太小……”朱可可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接話道。
正文 (二十三)新婚(2)
(二十三)新婚(2)
青兒醉眼朦朧,不太明白小姐的感嘆。'
“還有,那個蕭寒到底是什麼來頭?就算是攝政王,那也不是皇帝,怎麼逍帝對他這般禮遇?”朱可可深明一個道理:涉及到皇家王權之爭的事情都是碰不得的,否則死無葬身之地。因而,她也不再追究留國其它幾個王爺的事情。
“小姐你不知道嗎?”青兒乜斜了朱可可一眼,很鄙夷地回答道:“這位蕭王爺可是如今大陸最有權勢的一個人呢。他雖然名義上是陳國的攝政王,實際卻是國君,不過一直不肯即為取代自己的侄子而已。”
這一點,朱可可自己也想到了,可蕭寒那種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在任何人之下。
“不過,就算是國君,那也不過與逍帝平起平坐而已……”她還是有少許不明。
留國的態度太忍讓,連她這個準王妃也差點拱手相讓:試問,有哪個大國肯做如此犧牲?
“稱號上是平起平坐啦。”青兒是真的喝高了,頭暈目眩,身子晃了晃,在趴到桌上前,最後答了一句,“可我們每次和陳國打,都是我們輸,前年剛賠了一座城池……”
說著說著,青兒已經徹底不省人事,房裡浮起一陣細微的鼾聲。
朱可可慢悠悠地端起面前的酒杯,飲了一口古代淡得出奇的米酒,自語道:“沒想到這種沒度數的酒也能把你灌醉。”說完,她又自斟自飲了三杯——不就是米酒嗎?!她當年可是千杯不醉型。
但是,口感還是不錯……長夜漫漫,又沒有人聊天,還是繼續喝一杯吧……
司馬恪被三四個人扶著,踉踉蹌蹌地走到新房門前。新房是一間三出三進的內臥,前面有*****臺階,司馬恪腳步虛浮,在第二級臺階的時候,頭一沉,腳尖拌到了石頭,頓時摔了一個狗啃泥。
本打算鬧洞房的大臣公子們見狀,知道王爺醉得不清,也散了鬧洞房的心。吩咐著丫鬟們好生照顧十一王爺,然後各自散了。
丫鬟將司馬恪攙扶進去,待推開門後,司馬恪藉著酒勁,把她們全部趕了出去。
然後,他轉身,合上門。
在房門嚴絲合縫的那一刻,他浮誇的腳步突然穩了。
眼中如秋水波漾的醉意也消失得一乾二淨,清明一片。
就像至始至終都沒有醉過。
他閒閒地站定,掃向房內,很快看見了自己的新娘,還有新娘的貼身丫鬟——朱可可的蓋頭早就掀在了地上,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