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九幽居然是禁區皇族.....”
陳知安神念微動,難怪沒有人知道祂的來歷,原來祂根本不是大荒的存在。
異族五十萬年前忽然打入大荒,差點將大荒打碎,天崩陸沉。
太虛大帝以整座大荒的底蘊鑄人族長城,而後背棺入禁區,殺得禁區皇族膽寒,讓他們不得不自封禁區數十萬年,這才有了大荒天下數十萬年的安寧!
如果狩九幽是禁區皇族,那祂已經是五十萬年前的人了。
祂的肉身怎麼能保持這麼多年不朽?
就在陳知安沉思時。
只見深海之中,狩九幽忽然抬頭,看著虛無處猛喝道:“敢窺視本座,滾出來...”
陳知安微微一怔,差點被這一聲暴喝震的神念失守。
如果不是身處小天地,而這也是狩九幽一縷投影的記憶而已,陳知安幾乎要以為狩九幽發現了他。
果然。
隨著狩九幽暴虐呵斥響起。
只見海水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推開,一個杵著竹竿的瞎子憑空現身,幽幽笑道:“嗬嗬,不愧是狩皇,在歲月長河漂流了五十萬年,居然還擁有如此敏銳的神念。”
狩九幽眉頭微皺,冷冷看著那瞎子。
其餘八顆頭顱卻忽然瘋狂哀嚎起來。
“是狗!”
“他是狗!”
“吃了他!”
......
“閉嘴!”
“閉你孃的嘴,老子要吃狗肉,你不行我來!”
一顆頭顱桀桀冷笑。
狩九幽眼底倏然得猩紅,抬手一拳向那顆腦袋砸去,直接將之打碎, 眼底暴虐之意才消散了幾分。
面對洶湧殺意。
瞎子只是平靜立在海水中,全然不在乎,甚至嘴角還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狩皇似乎還沒有徹底執掌這具肉身,需要幫忙麼?”
“不用!”
狩九幽抬手又是一拳,將另一個即將開口的頭顱砸碎,這才冰冷道:“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天道腐朽的味道,你是那位的狗?”
“狩皇可以叫我徐半卷。”
瞎子微微躬身,含笑道:“我現在執掌天機閣。”
“果然那位養的狗。”
狩九幽眼底閃過一絲忌憚:“本座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和這幾個貨色一起死在最後一戰,本座死而復生,是你的手筆?”
“狩皇高估在下了!”
徐半卷笑道:“身為一條狗哪裡有什麼落子的資格,都是主人的意思!”
“是祂的意思...”
狩九幽眼底忌憚之色更濃,冷聲道:“當年祂為了將我們驅逐大荒,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放任太虛一路登高,幾乎半隻腳踏入彼岸,現在又讓本座死而復生,意欲何為?”
“此一時彼一時。”
徐半卷搖頭道:“當年你們是闖入牧場的強盜,野狗,身為牧場主自然要將你們驅逐,而現在牧場裡的家狗也漸漸變得不老實,看向主人的目光變得兇狠,自然要抹除。”
“看來祂也腐朽了!”
狩九幽冷笑道:“天道規則也免不了走向腐朽,既然要殺家犬,直接出手抹殺便是,何必費這麼多心思把我喚醒?”
“嗬嗬,狩皇何必明知故問?”
徐半卷笑道:“主人目前不方便親自下場,只好再找條狗出手,而你出身那混亂之地,是最合適不過的人。”
“本座如果不願意呢?”
狩九幽冷笑道:“敢與上蒼對弈,連祂都抹殺不了,至少也是太虛那個位階的存在,本座又不是白痴,豈會去招惹。”
“狩皇,你覺得自己有選擇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