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任老魔的吸星大法,老夫到要看你究竟能吸多少!」與段延慶不同,歐陽鋒深知武學相生相剋之道,清楚一門武功不可能天下無敵毫無破綻,吸星大法若真那麼逆天,如今任我行應當是公認的天下第一了,也不至於當年被東方不敗篡位。
電光火石之際歐陽鋒便猜測出了吸星大法的破綻,不退反進,任由體內雄渾的內力澎湃而出,徑直往對方經脈湧了過去。
令狐沖頓時一陣悶哼,主動一掌將歐陽鋒震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難看至極。
「沖哥!你怎麼了?」任盈盈連忙跑到令狐沖身邊關切地問道,誰知道她手指剛觸到令狐沖手臂,對方身形一晃,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歐陽鋒臉色也有些發白,顯然剛才那下也讓他內力損耗不少,不過想到已經重創對方,歐陽鋒還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老夫的內力又豈是那麼好吸的!」
一旁觀戰的宋青書雖不知道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以他的武學修為,猜也能猜得七七八八,不由暗暗點頭:難怪原著中左冷禪能利用寒冰真氣贏了任我行,看來吸星大法施展時,雖能吸取對方內力,但自己的經脈也暴露在了對方面前。大多數人面對自己真氣狂瀉而出,第一反應肯定是驚恐異常,然後拼命收回內力,豈料這樣一來反而成了待宰羔羊,只會變得越來越虛弱,完全無力抵抗。
若是被對方吸取功力那一瞬間當機立斷,直接將內力一股腦送入對方經脈,反而能脫困而且還能重傷施法者。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被吸那人內力修為到達一定境界。畢竟吸星大法也算一門神功,自然有法門防備反擊,如果被吸那人內力不夠,就算破釜沉舟,也不過是將內力拱手相讓而已。
「盈盈,你快走,這裡先由我擋著!」令狐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清楚自己的傷勢,如今已經完全不是眼前老者的對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拖住對方,給任盈盈爭取逃走的機會。
「不,由我來攔著他,你先走。我是日月神教聖姑,他未必會傷我。」任盈盈抽出短劍將令狐沖護在身後。
見兩人互相推讓,歐陽鋒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兩個年輕人真有意思,明明已暗生間隙,如今卻來上演這種戲碼?你們若是真對另一半的感情深信不疑,此時應該同生共死才對,哪會這般生分客氣?」
任盈盈臉色一黯,她心中一直有一根刺,因為她知道令狐衝心中最愛的那個女人始終是他的小師妹,而自己的清白也不幸被那個混蛋玷汙了,她這個時候搶著出來斷後,更多的是心灰意冷,有了自毀的念頭。
令狐沖內心同樣充滿了愧疚,面對任盈盈,他總能談笑風生,甚至偶爾還會調戲一下對方,可是面對嶽靈珊,他每次都進退失據,甚至有時候患得患失得連話都說不清楚,有時候夜深人靜之時,他也會悄悄問自己,他最愛的究竟是誰,心中那個模模糊糊的答案讓他每次都不敢繼續想下去。
可是任盈盈對他情深意重,他清楚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報答對方,他又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實在忍受不了良心的煎熬,若是這次犧牲自己能救得了她,也算得到了解脫。
「你們商量好沒有,我可要動手了。」見自己隨便幾句話就讓這兩人放棄了逃跑的心思,歐陽鋒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任盈盈清楚以令狐沖的性子,絕不會拋下自己獨自逃生,可是她也不願意拋下令狐沖獨活,銀牙一咬,也不待令狐沖回答,自己便揮劍往歐陽鋒攻了過去。
歐陽鋒眼神一亮,忍不住贊道:「果然是個奇女子!」不過他手底下卻絲毫不見含糊,數招過後便尋著一個破綻,手指往任盈盈劍脊上一彈,她手中短劍再也拿捏不住,被遠遠彈飛到了附近草叢之中。
歐陽鋒伸出手指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