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樣痛的神色,所以,燕青鳶微微笑了一下,揚起頭臉對著項文煥道,
“其實,我真的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了,我真的是誤打誤撞的,我並沒有什麼憑據。昨天灌得你渾身都是,也只是因為,因為我厭煩了他們所有人都逼著我圍了你團團轉,所以我才故意……”
“不對!”
項文煥面上浮起一絲痛色,急匆匆的打斷了燕青鳶尚未說完的話,“我以為你是個可以談心的朋友,可惜我錯了。”
話音才落,項文煥便陡然轉身,幾個大步便已經奪門而出。
不不不,她是一個可以交心的朋友,她是的!
望著項文煥已然不見的背影,燕青鳶翕動著嘴唇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她茫然的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卻只是徒勞的握住了滿掌的空氣。
她只是不希望他痛而已。
可是為什麼,他的眼中仍然會有受傷的神色?
這次,是她讓他想起了過往的事情而更加痛了嗎?
她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如果時光倒流,剛才的情節能夠再來一遍。
那麼,她也仍然會像剛才那樣,選擇性的對他實話實說。
因為,潛意識中,她寧願看到他憎恨厭惡她,也不願意看到他因為聽到實話而無比傷痛的眸子。
是的,只是因為那一晚他那般沉靜平和睡顏,還有他那惺忪睜開眼睛卻明亮溫暖的笑容,只一眼,她便陷落了自己這顆應當平靜無波的心。
還未得到,便已失去
為了一個初初認識的男子,她竟然寧願這般割捨所有。
這樣的感情,是不是,叫做愛?
只可惜,這樣的感情,她還未得到,便已經失去……
應當是春暖花開的初春時節,可是為什麼此刻的風竟然仍是如此的寒冷?生生的如刀一般割著臉上的面板?
燕青鳶靜默的獨坐在房間之中,任由房門洞開,冷風灌入,她卻只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雙手的指尖在不覺之中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刺痛,卻令人渾然不覺。
不知道在房間當中獨坐了多久,天色逐漸明亮起來,以圓珠為首的一群侍女再次準時到達。
看到房門竟然洞開,而燕青鳶則是一臉呆滯的坐在床上,侍女們嘰嘰喳喳的一擁而入,
“天哪天哪,這是怎麼了?”
“房門怎麼這般大開?”
“王妃啊,這是怎麼了?王爺呢?”
“王妃啊,王爺呢?王爺怎麼不在房裡呢?”
聽到有人提到項文煥,燕青鳶終於怔怔的回過神來。
“哦,他,他……”
雖然回過神來,可是手指卻也只是遙指著項文煥消失的方向,口中言語無法繼續。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王妃您怎麼不說話啊?”
看到燕青鳶一反常態的呆滯模樣,卻又不是大家習慣看到了的那副懶散睏倦的神情,彷彿是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貴的東西那般,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圓珠心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她顧不上追問項文煥的下落,只是皺著眉頭撥開了圍在燕青鳶面前的丫頭,然後自己輕輕的貼近過來。
剛要柔聲問話,卻在一抬眼之間,驀然大驚,“王妃您這是怎麼了?您怎麼,哭了?”
聽到圓珠的話,燕青鳶這才發覺自己的臉龐之上已然是一片一片沁涼。
燕青鳶匆忙的垂下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淚中含笑的抬起眼睛,對著圓珠細聲細氣的說道,
“王爺他,好像是出門了。”
失去靈魂的布娃娃
看到燕青鳶居然對著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