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倒黴催的親爸,現在跟後爸似的,又給我打電話,讓我往家寄5000塊錢,說是我妹妹要念書,開學念初三了,我後媽那麼會打麻將,讓她媽媽上麻將桌上打一宿別說5000,再多點兒也給她贏得來,當初我想考大學的時候他們誰管我的死活來,現在到是張嘴就問我要錢,我容易麼我,我那後妹妹隨她媽,除了逛街買衣服,就會在家裡蠻橫,飛揚跋扈的連我爸都不放在眼裡,更別說我,從來都不叫我哥哥,”
“消消氣啊,晨辰也不叫我哥哥”
“你怎麼這麼糊塗,那能一樣麼”
“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管他”正說著呢只見順兒他風風火火的進來找詩陽,說著就要吃西瓜。“不找我別吃我的西瓜啊”我笑著說。
“你丫找死呢,我還就吃”順兒奔他們家拿了一把菜刀過來比劃我“讓不讓吃,敢蹦一個‘不’字,連你也劈了”
“把那半個切了就行,那一半兒拿回家讓你們老爺子老太太也嚐嚐”我說
“還算你小子識相”順兒大口大口的吃著,西瓜籽粘的腮幫子、鼻子尖兒上都是,西瓜的汁水順著指頭縫兒往下直淌,他騰出一隻手來一甩,甩了小東西一身水,小東西叫了一聲跑開了,末了順兒給了詩陽一張碟,說是給詩陽弄的歌兒的小樣,讓詩陽聽聽。“那曲子是《望春風》的老曲子,我們哥兒幾個加入了一些搖滾元素,詞兒是蚊子填的,感覺還不錯,你聽聽”
“搖滾?那吃的消麼”我問
“呵呵,慢搖,慢搖,不礙事兒的”順兒說著,然後也顧不上等詩陽贊他幾句,就匆匆的在水管子上洗了把臉揹著吉他走了,說是蚊子叫了幾個姐妹兒找他在和合谷吃飯。
詩陽迫不及待的出去複製到了他的mp3上頭,一會兒功夫哼哼唧唧的就回來了,沒完沒了的唱,“我得問問順兒,這是給我寫的歌兒麼,不過聽著到還不錯,就是跟我他不怎麼搭邊兒”,說著把耳塞塞進我耳朵,只聽見山崩地裂的架子鼓、貝司、吉他的亂奏著,耳朵都快震裂了,我趕忙給拔了,“只是前奏鬧些,後頭就好了”詩陽又給我塞上。我們躺在床上,西瓜皮扔的滿地都是,小傢伙撅著屁股在啃西瓜皮玩兒。
“好風吹作藕花白
天角雲端開
折取枝椏牧春回
良人在不在
我是蝴蝶去又來
恨不過滄海
水天一色染鬢腮
辜負我襟懷”
順兒獨特的聲線,在宛轉低迴的樂曲聲中唱著這首歌兒,如同站在落日餘暉遍撒的海邊,趙英拿著李青那管蝴蝶牌的口琴,吹奏的《望春風》,跟此時的我和詩陽一樣,隔著海角之南遠遠的時空,跟他們聽著相同的旋律,各自出神。
…………。。我是蝴蝶去又來,恨不過滄海;水天一色染鬢腮,辜負我襟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之後,很少接到蔥兒的電話,打電話也不通著,我就開始犯嘀咕,想著儘快見蚊子一面,打聽一下蔥兒的近況。正好那天傍晚順兒約我和詩陽去他們練歌的菸灰色地下公社去玩兒,詩陽說他們單位還有一點事兒,等下班兒後直接奔這兒。
“順兒,真沒看出來,你們還真會挑地兒,這麼一大片繁華掩蓋之下,原來這不起眼的犄角旮旯還隱藏了你麼這麼一群執著原創音樂的藝人,世外桃源啊”我打量著他們這“菸灰色”禁不住讚歎著,蚊子坐在架子鼓跟前玩鼓槌,嗵嗵的亂敲一氣,然後衝著我倆說“我就喜歡這樣的音樂,不流俗。就像我一直喜歡的花兒一樣,愛蹦愛跳,簡單的節奏和直指人心的鼓點。我喜歡花兒的鼓手超過那個刺蝟頭主唱,因為鼓手安靜擊鼓的樣子,不張揚,但卻可以直擊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