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葙域一味地點頭,臨行前對著戚希留說道:“路上小心。”
望著人馬漸行漸遠,花葙域撣撣衣服,整理好隨身物品,也踏上了一條路。
大花有愧疚
花葙域思索良久,終是選擇不等戚希留,她有她想弄明白的事,一味的等待,到頭來自己成了最被動的一方,現在她的處境已經夠糟糕的了,可以說和葉明昭決裂,耀光堂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去面對耀光堂的是是非非,戚希留有自己的責任,她一個外人無法插手。耀光堂和鸞鏡之盟的事,她既然管不了,那就不去管,倒是趁這個亂世,把困在自己心頭的疑惑解開,如果不抓緊這次機會,怕是日後會不明所以一輩子。
當花葙域在瀝都府邊境找到慎南時,慎南似笑非笑地問她:“你不是為了戚家二公子與葉明昭不合了麼,倒是看不出來,你轉了性,喜歡上了戚希留。”
花葙域習慣他的嘲諷話語,直截了當地對著慎南問道:“你到底知道多少當年夜闕庭滅門的事?”
夜闕庭的滅門,似乎是表面上看起來,鸞鏡之盟鸞主覬覦夜闕庭葉無封手上的《神宗秘典》,可到底是否真如此,背後隱藏的秘密,作為晚輩,她一無所知。葉明昭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有另外緣由,但是早已對鸞鏡之盟立下仇視的他,當務之急要的就是除掉鸞鏡之盟。
但花葙域現下還有份冷靜把持,她想試試弄清楚當年的真相。
慎南睇著花葙域:“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你還是趕緊走,免得被波及。耀光堂也好,鸞鏡之盟也好,都不是你關心得了的。”
“那你們呢?你和你師父,到底又有什麼目的?”她不相信,他和他師傅只是作為鸞鏡之盟戚希卿的幕僚,他們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舉足輕重,甚至很多環節,他們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我與師傅,自然是戚希卿的人。”慎南迴應得理所當然。
花葙域也知道她如此當面一問,定當問不出什麼秘密,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看是否能覺察到蛛絲馬跡。
但是慎南的心思縝密,卻不那麼容易讓她抓到把柄。
“當時,在鸞鏡之盟的密室中,你帶走的那副女人的畫像,是不是你師傅要你去拿的東西?”那副畫像中的人,花葙域終於在昨日躲在角落,滿腦子葉明昭和戚希留的種種好壞對比時,靈光乍現地印出來了真相,那副畫中的女子眉目,與葉明昭是極像的。慎南如此在意那副畫像,如果是他師傅指示的,那他師傅的身份就更加叵測,花葙域不得不做出猜測,畫中的人是否是葉明昭的母親。
慎南停頓了下手中的動作,但花葙域還是留心察覺到了,花葙域不等慎南迴答,輕聲笑著說道:“我猜,那幅畫上的女子與你師傅,與鸞鏡之盟,與夜闕庭都有很大的關係,是不是?當然,你可以否認,我只是閒著無聊,和你說說話來著。”言畢,便要起身出去,這地畢竟並不安全,她此次偷偷摸摸進來,多過暗哨,費了不少勁。
慎南反身攔住花葙域的去路,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花葙域往後退去幾步,與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才說著謊話道:“昨日,我與戚希留談了很多,他告訴了我些事而已。”
“他說了什麼?”
花葙域閉嘴,諱莫如深,一臉不能說的樣子望著慎南。
慎南偏頭思索片刻,道:“不管你是否真的知曉什麼,那也阻止不了耀光堂與鸞鏡之盟這一仗,你想讓葉明昭和戚希留和平相處,這輩子,怕是沒有希望了。倒不如想想,如何給他們送上吊唁之禮,比較好。”
花葙域怒道:“你以為你和你師傅的詭計戚思遠會一點都沒察覺,還是你們把葉明昭當做了白痴?”
慎南緊逼花葙域,語氣不復平靜,帶著威脅說道:“你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