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也曾剋扣過魯陽的軍餉,再有袁術也存了叫孫堅自生自滅的念頭。
這調換了袁術的求和書,而換成《女誡》,遷怒袁術和女帝兩者皆有,更重要的是孫策想在淮南被齊王朝攻克後,憑著在淮南的威望而取代袁術以坐擁淮南——昭陽帝為了安撫民心,大都會讓原有的牧守繼續留任,比如徐州牧陶謙,還有為了拉攏當地豪強,也會讓當地豪強做牧守,比如荊州的張遼——如此一來,不管日後會發生什麼,他都能“進退有度”。
想法是美好的,實踐起來似乎也達到了預期,可週瑜就沒有孫策那般樂觀了,他觀《告袁公路書》的字型,起初覺得這字筆走龍蛇,激越飛揚,猶如春雷過空,又猶如月照空山,大氣磅礴。先入為主的便認為這是男子所書寫,女兒家的字型雖有賞心悅目者,可一般都如風過花溪般恬淡嫻靜。
不過轉眼周瑜想到了那首名動天下的《送軍曲》——洛陽城樓前送大軍平伐董卓聯軍的琴曲——雖有琴譜傳頌,可至今無一人能彈奏出當時昭陽君彈奏出的效果,周瑜愛琴自然是研究過的,不得不承認聽此曲便會感到一股激越之氣,金戈鐵馬之音交響不覺,直達心計深處,到尾處卻又餘嘆無窮。聽琴曲觀其人,便可知此人非同凡響,事實也是,人家業已女子之身登基為帝,還穩坐江山。
種種,便使旁人不可以一般女子之律來揣摩她,所以這極有可能真的是昭陽帝的親筆手書,因而縱觀其字跡以及字義,便可知寫下此序之人,當下並無怒色,反而是帶了輕快悠揚,所以才會有了這篇調侃和捉弄意味很濃的《告袁公路書》。
這麼說來,對方是不是揣度出送羞辱意味很濃的《女誡》上門,並非袁術的本意呢?
——其實還不止呢,周郎,人昭陽帝都演繹出把袁術的投降書掉包的是調皮的年輕人了。
暫且不說這《女誡》《男誡》的事,回到戰事上來,袁術嘔血暈倒了,自然得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不過大家士氣低落,都想要磕頭稱降,孫策當下道:“如今我們被迫謁見,肯定得不到昭陽帝的重用,不如先出城抵抗,然後再向她獻禮稱臣,如此一來必然能得昭陽帝高看。”至於這出城抵抗的人選,孫策自是當仁不讓,這一舉一動間,就使得原本袁術的部曲們皆唯孫策馬首是瞻了。顯然,先前袁術嘔血發瘋,砍傷雷薄,如今又當了縮頭烏龜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於是孫策領兵出壽春城,與駐城樓外不如一里處的齊軍對戰。戰鼓鳴,兩方各出一將於馬上交鋒,孫策這邊自然是手持古錠刀的孫策自己上陣了,而齊軍這邊出陣的是持方天畫戟的呂布。
孫策與呂布馬上交鋒,正酣戰時,城樓上突然傳來喧譁聲,原來是嘔血昏倒的袁術醒了,他醒來時就聽到外面戰鼓鳴,自然是以為齊軍壓境了,當下也不知道是氣昏了頭,還是覺得他袁術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又覺得這次是沒有退路了,到最後也怕是落個不得好死的下場。袁術不甘心這麼死,當下就穿上了原本稱帝時穿的龍袍,戴好了王冠,徑自上了他稱帝后築起的皇帝祭祀天帝所用的祭壇,手裡還舉著火把,這是要#玩火自焚#?
昭陽帝騎馬立於軍中,拿著自制的望遠鏡望見這一幕,當下和郭嘉道:“朕還沒有問他看過《男誡》有何感想呢,他不能就這麼平白死了,要死也得朕問過他感想再死麼。”
郭嘉直覺不妙,就眼睜睜的看著昭陽帝催馬而出陣,直奔城樓而去了,鎮定下來後就讓鼓手換鼓樂使三人馬上交鋒,讓他們這邊增派了也已經反應過來的張繡上陣,心臟砰砰跳就怕昭陽帝有丁點閃失。
呂布聽到變陣聲正不滿呢,轉頭就看見穿著盔甲的昭陽帝策馬而來,當即嚇得方天畫戟都要掉了,驚慌失措下竟是叫出了昭陽帝的小字:“貂蟬!”
昭陽帝也是#藝高人膽大#,他手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