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說道。
其實這種傷是最好不要移動的,擱在現代醫院最少也得住個十天半月,但…
齊悅看著傷者一家互相遞個眼神明顯的鬆口氣。
一則大家到底是不習慣,二來這費用…
齊悅走出病房,看到劉普成的屋子還亮著燈,今晚是他值班。
齊悅站到屋門口時,劉普成正在和張同說話,兩個人站在桌子前拿著算籌正算著什麼。
“…。工料錢是夠了,但其他的還是不夠啊…”張同低聲說道。
“。。我老家還有塊地。先賣了。。”劉普成低聲說道。
他們說到這裡時,齊悅在外敲了敲門。
看到齊悅站在門板師徒二人帶著幾分緊張忙收拾起來。
“齊娘子,你怎麼還沒走呢?”劉普成說道。
張同也恭敬的喊了聲師父。
“這就走了,今晚就辛苦老師了。”齊悅含笑說道。
“你這孩子,總是說這麼客氣的話。”劉普成搖頭說道。
齊悅沒問他們在算什麼,劉普成自然也不會說。
齊悅帶著翠芝走出千金堂,夜色掩蓋下,歡悅的神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悵然。
她默默的看著點點星空,要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白日就好了。
白日裡忙忙碌碌,安靜下來真是…難熬的寂寞。
“齊娘子。”翠芝走在她身邊,忍不住開口,“你這樣,不累嗎?”
“這樣?”齊悅掩去黯然,重新恢復含笑面容,側頭看她,“我想,當人總是要累的吧。看怎麼說了,做自己喜歡的事就不累。”
翠芝點點頭笑了。
不過。齊悅回頭看了眼千金堂,沒錢可就要累了。
沒錢寸步難行,沒錢在古代居也不易啊。
夜色深深中榮安院裡還燈火通明。
常雲成將經文放到桌子上,蘇媽媽衝他擺擺手。
炕上謝氏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這是我給母親抄的經,在佛前供過了。”常雲成低聲對蘇媽媽說道。
蘇媽媽點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我後日晚上啟程,家裡就不驚動了。我給父親叩個頭就走了。”常雲成接著說道。
蘇媽媽面色一白,這邊謝氏猛地坐起來了。
“你現在就走,別等後日了。”她豎眉喝道。
常雲成走到她面前。挨著炕半跪下。
“母親,你在家要保重,不要和父親置氣,悶了多出去走走,我每月都會讓人送信回來的。”他說道。
謝氏喘著氣,死死的看著常雲成。
“四年前因為娶了那女人,你就甩手走了,如今又是因為娶妻要走嗎?”她咬牙說道。
常雲成垂頭,又抬起頭。
“不是的,母親,當初我走,其實不是因為娶妻什麼的。”他說道。
只是不願意呆在這個家而已。
謝氏冷笑。
“你現在會說這個了。”她根本不信。
常雲成笑了笑,沒有爭辯。
“雲成,成了親再走好不好?”謝氏軟下來,帶著哀求說道。
常雲成看著她。
“母親,我已經如你的願,還請母親也如我的願。”他說道。
謝氏再次怒意滿面。
“這麼說你還是為了那個女人?”她冷冷說道。
常雲成垂下頭。
“這個,說不說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母親。”他說道,他抬起頭,拉住謝氏的衣袖,“我不會不成親的,等我找到我如願的那個人,我一定會成親的,母親,可好?”
謝氏神色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