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呢,我不怕她纏。就是沒撞著她,她告到法庭上,我也說得清。”
林韻笑著給他傳音:“你珏哥的意思是,行車記錄儀又拍不到她。纏你,是要讓你給她燒紙,確實是訛錢的,但是她不會上法庭告你。法官又看不見她。”
王康健手一縮,如遭雷擊,臉色煞白的看了看外邊的老太太,吞口唾沫又回頭看看徐茂海嚇得那副模樣。呢喃一聲:“她是鬼?”
再仔細一想這老太的穿著,剛才還以為是一身嶄新的黑衣裳呢。現在一想,有點眼熟,再一想,這不是壽衣嘛?
張珏搖搖頭:“不,她是魂。鬼會說話,她不會。康健,這就是你金眼的作用,這就是你平常看不見的東西。我告訴你,知道我為什麼總說世間沒有鬼麼?你要學我,達到一種看見了就當沒看見的境界。視若無睹,人生便會少一些因果,更加順應天道。這就是我國的‘中庸’思想。”
王康健心驚膽戰,哪還聽得見珏哥的話啊,想起自己剛才竟然要開車門,下去把這鬼魂扶到路邊去,就是一陣冷汗淋漓。
張珏卻開啟車門走了下去,王康健回頭一看,卻見那老太陰笑一聲向張珏撲了過去:“珏哥小心。”
張珏笑了笑,左眼之中閃過一道精光,那老太‘啊’的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倒像是身份調轉了過來,她看見鬼了一樣。
這聲尖叫淒厲無比,徐茂海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可是連他都聽到了。身子更是嚇得一哆嗦,動都不敢動,眼睛閉著,看都不敢看。
張珏伸手虛抓,輕聲道:“來,回來。”
那奔跑的老太忽然飄了起來,手舞足蹈不受控制的往回飄了過去,然後被張珏抓住脖子一把就提了起來。
“康健,來,你下車,我教你認一下鬼魂和人的區別。”
王康健不敢下車,張珏卻開啟車門把他拽了下來:“看好啊,人呢有影子,這點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但是……你過來,跟我在車燈前邊來看看。”
張珏將不斷掙扎的老太提到車燈前,指著地上說:“你看,她有影子麼?”
王康健心驚膽戰的看去,果然,車燈之下只有張珏的影子,卻根本沒有這老太的影子。這是因為鬼魂不是實物,光只能透過它,而無法產生陰影。
張珏又道:“其次呢,你看她的臉。別怕,湊近了看。是不是一片雪白?跟死人是一樣的,沒有血色,一點血色都沒有。而且她的雙腳,始終是踮起來的,腳後跟沾不了地,所以一半來講,鬼比人的個頭要高一點,因為它們是踮起腳尖的……”
張珏就在車前擺弄老太,讓王康健認鬼。
徐茂海聽都不敢聽了,雙手捂住耳朵,閉上眼睛,嚇得和看鬼片的孩子一樣。
“再教你一點,這個老太呢,是穿著壽衣。說明她有後代,有家庭。因為只有後代,才會給她穿壽衣。而沒有家庭的魂魄呢,一般都是光著身子的,這種魂魄比較壞,他們沒有後代,就沒有顧忌,害人不淺。但是這種穿壽衣的呢,他們是有顧慮的,因為要為後輩子孫積陰德,一般是不害人的。”
王康健顫聲說:“可祖奶奶剛才說,她要纏我。”
“對,沒錯。但只是纏你,不會叫你的魂。你知道她為什麼纏你麼?”
“不知道。”
“訛錢。你看,她穿著壽衣,站在十字路口。知道這是為什麼麼?這是剛死沒多久,站在十字路口,排隊等陰官過來帶她進地府的。至於她為什麼要纏你呢?因為下了地府就告別陽世了,她是在進監獄之前,敲詐最後一筆。能成就成,不成拉倒。這種事情多了,沒人管,因為她又害不著你個什麼,最多給你拖個夢嚇唬你給它燒紙,不燒也就那麼回事兒。它又上不來,拿你沒招。”
又說了一些,張珏把那老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