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說我像只貓?”我幾乎想把咖啡潑向他身上。
安妮立刻按住我:“兩個人見了面,好好地談,不要吵。小咪,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志昂幫忙,你現在可能還耽在街上。”
“好!王志昂,我欠你一次人情,剛才你侮辱我,我們拉平了,彼此互不相欠!”
“女孩子,小心眼,嘿!”他站起來,坐得遠遠的。
我也懶得理他,拉著米雪去打羽毛球。
晚上像拉夫似的,被拉到“迪斯科”去跳舞,我在反抗無效後,宣告不做賓信的舞伴,因為他太煩、太悶、太忸怩。
“三男三女,除了賓信,就只有志昂。”
“亞拔呢?亞拔不是男的?”
“好,你要亞拔做你的舞伴,讓你!”
我心想:這太自私了吧!拆散人家一對。“別讓了,亞拔還給你!”
安妮滿意她笑了笑,道:“志昂一表人才,不錯的!”
“啐!”我作狀打嗝。
王志昂雖然是我的舞伴,但是,他一直沒有請我跳舞。
看見人家跳得那麼開心,悶死了!
我忍不住開口:“你不會跳舞?”
“不能說很會!”他的態度始終是那麼惡劣、冷冷的、自負的。
“我教你,不難學!”我這個人懶於花心思和別人鬥,明知他想找我麻煩,我偏不管,因為娛樂至上,來“迪斯科”怎能不跳舞?
“你的腿不痛了嗎?”
“不痛了!謝謝你關心,要你為我牽掛了那麼久,實在不好意思。”我反問,一點也不動氣:“這一次不是輪到你的腳痛吧?是不是穿了新皮鞋?”
王志昂翻了翻眼,沒道理髮火,但是心有不甘。
“假如你的腳不痛,我們跳舞去吧!”
他當然沒有理由再拒絕。
王志昂的舞跳得很好,在我眾多男朋友當中,他舞技最精,而且反應快,適應力又強,跳了幾支舞,兩個人已經合作得很好。
我跳舞時是很投入的,有時候,他來兩句冷言冷語,我也充耳不聞,繼續跳下去……
安妮找我一起上CANTEEN,她還是喝她的鮮奶,吃三文治。
“我等你下課!”她說,把三文治撕開一小片。
“別等了,時間不同,你下午只有一堂,我有兩堂。”
“沒關係,我等你下課去吃茶。”
“呆呆地等我一堂,就為了要和我去吃茶?划算嗎?”
“認為值得就划算,而且我可以利用那一課的時間去圖書館溫習功課。”
“值得?你回家睡一覺,等亞拔下班去接你出來玩,豈不更划算?”
她閉了閉唇,喝一口鮮奶:“你覺得王志昂這個人怎樣?”
我聳了聳肩:“他很高吧!力氣也很大!”
“我不是問這些。是問你他是否很英俊?”
“我不知道。大概不太難看吧!”
“不知道?”安妮壓著喉嚨低叫:“你前後一共見過他三次了!”
“又怎樣?第一次,我祇看見他的影;第二次,我承認見過他的人,但是他一直忙著換車胎,我也沒有理由翻過人家的臉,像驗屍官似的驗個究竟。”
“但是你們跳了一個晚上的舞!”
“對呀!我拼命地跳,整個入投進舞蹈裡。安妮,那晚我們是去跳舞,不是看相,由始至終我沒看清楚他!”
“那下一次見面,擔保你又認不到他。”安妮揮著手,嘆一口氣:“說不定你還有膽量間人家:先生,你貴姓?”
“這個你可以放心,擔保不會。”我吃完最後一口飯,在喝清茶:“我雖然沒看清楚他的眼耳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