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報告。此時,疾風走過來,舔了一下她的臉。
“疾風,早啊!”依蝶親暱地抱住疾風的頭,道了聲早,話語十分輕柔,如和煦暖風。她討厭人類,卻樂於與動物親近,尤其是像疾風這麼有靈性的動物。
“你是誰?”低沉磁性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打斷她和疾風的親密接觸。
你是誰?這話應該我來問吧!依蝶轉身,眉一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她只是陳述事實,並無邀功意味。
“救命恩人?”躺在床上的凌昊眉峰聚攏,“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在問他為何不在醫院嗎?她努力咀嚼他的問題,“你身上沒有任何身分證明,也沒有半毛錢,我當然只能把你送到這……我的房間。”跟陌生人講這麼多話對依蝶來說,是個新奇的體驗,她不禁有些氣悶。冷著一張臉,將報告收拾好,八點的課,她也該準備準備了。
看凌昊沒什麼反應,依蝶再好心的提醒他,“你的傷已無大礙,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人了。”雖然要和疾風分別有點不捨,但她不喜歡有人侵佔她的生活空間,一個晚上已是極限,識相一點的就該趕快拍拍屁股滾蛋,她也沒那個好奇心去探聽為何昨晚他會在荒郊野外被一群人圍毆。
咦?怎麼還是沒反應?唱了半天的獨腳戲,依蝶有點火了,感覺怒氣正在融化她冷靜自持的臉孔,她偏過頭,狠瞪了一眼那個死賴在床上的男人,卻聽得一句——
“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要問的是,『我認識你嗎?』”
依蝶的面無表情正在急速崩潰中,她板起臉,“不!我們素不相識。”心眼兒卻在滴溜溜的轉,這人該不會是腦袋撞壞秀逗了吧?要不然怎會問出這個白痴問題?嗯!看他呆呆笨笨的樣子,可能性滿大的。
“是嗎?那或許我該問的是,『我是誰?』”
鏗鏹!臉部的冷凝瞬間瓦解,依蝶儍眼了。
“哇哈哈哈……”
誇張的狂笑聲迴盪在一方小小的斗室裡,依蝶杏眼圓睜,看著她惟一的好友黎映然笑岔了氣趴在桌上。
“笑!笑死算了!看我倒楣那麼好笑嗎?真是一點朋友道義都沒有。”
“抱……抱歉!”黎映然努力剋制自己,“可是真的很好笑啊!你說你撿到一條狗那也就算了,可是撿到一個男人,那可就是天下奇聞了,而且,還是個患了失憶症的瑕疵品。”說著說著,她的嘴角又開始不聽使喚了。
“我怎麼曉得他會一覺起來就把什麼事都給忘了,除了搖頭還是搖頭,好像他會做的就只有搖頭似的。要不是看在疾風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掃地出門了,流落街頭也不干我的事。這世上啊!少一個男人就少一個禍害。”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似乎與依蝶在外一貫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形象不太相符,其實,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人稱冰山美人的她,實際上是一座冬眠的大火山,而這火爆的一面,只有映然才有幸得以窺見。
“是嗎?”映然故意用種曖昧的眼神瞄她,“說不定是你昨晚獸性大發,把人家給怎麼了,不得不負起責任,才把他留下來的吧?”
“去你的!什麼獸性大發?”依蝶隨手拿起桌上的蘋果丟了過去,“你啊!滿腦子色情思想。”
映然接住蘋果,毫不在乎的咬了一口,“打不到!打不到!”她存心挑釁的說。
依蝶不理她,自顧自地說道:“那個男人是疾風的主人,我要是把他趕出去,依疾風的忠心,鐵定會跟著他去吃苦受罪,那麼漂亮聰明的狗狗,我才不忍心呢!”她絕不會讓這種人間慘劇發生。
“唉!那個男人要是知道你是因為他的狗才將他留下,說不定寧願一頭撞死算了。”想想,那男人還真是可憐,黎映然對他寄予無限的同情。
“死了倒好,這樣疾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