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之後,李氏看青竹的梳妝檯上有裝了貼花鈿的魚鰾膠的銀盒,首飾盒子裡又有些精緻小巧的花鈿,便又問道:“對了小姐,要不要貼個花鈿在額上?這樣瞧著,也多幾分顏色。”
青竹那些花鈿啊,魚鰾膠啊什麼的,都是安樂郡主送的,一次都沒有用過。當然,其實安樂郡主自己也不貼的,只不過她自己的梳妝盒裡頭備著,便要青竹也備著。
青竹想了想,搖頭說道:“算了,就這樣就挺好了,花鈿就不用貼了。”她不太喜歡貼東西在額頭上,總覺得會怪怪的,忍不住去摳。
“是。”李氏聞言,微微有些遺憾,主家小姐那些花鈿都是好東西,又好看,又精巧,比她從前見過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如果主家小姐貼上,一定會很好看。
青竹看了看李氏給自己梳的髮髻,覺得還算滿意,便說道:“你去搬個凳子過來,算了,你到外面的圓桌旁坐著,我稍微收拾一下,就過來。”
“是。”李氏又應了一聲,走到圓桌外間的圓桌旁邊站定。
雖然青竹說的是讓她先坐著,但是青竹都沒過來,李氏還是不敢先坐下的。
青竹把梳妝檯和首飾盒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外間。
說是外間,其實不過是用大屏風把房間隔開,以屏風為界,分的裡外兩間。
外間有個小架子,青竹從架子上拿了脈枕,?獠拋叩皆滄琅員擼�嶽釷纖檔潰骸襖釕裟闋�傘?”因為知道李氏不敢先坐,說完之後,自己就率先坐了下去,把脈枕放在桌子上。
“是,謝謝小姐。”李氏又應了一聲,道謝之後,小心的在青竹旁邊坐下,到底沒坐實,只坐了半邊,然後也不用青竹吩咐,自覺的將手腕,放到了青竹的脈枕上面。
青竹替李氏把了脈,又站起來,走到李氏旁邊,在李氏要站起來之前吩咐她坐好,扒開她的頭髮仔細檢查了一番頭皮,順便還扯了兩根頭髮下來,看了看髮根,這才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褪怯械闈嵛⒌氖�齲�┒疾揮貿浴!?
說著,青竹又道:“你回頭去藥鋪買一點冬桑葉回來,或者讓王忠幫你帶也行。買回來之後,你把冬桑葉和皂角一起放到砂鍋裡面浸泡半個時辰,然後大火煮開,再用小火熬上一兩個時辰,就再砂鍋裡頭直接放涼。”
“放涼之後,倒盆裡加熱水洗頭,揉搓個半刻鐘左右,然後用清水清洗乾淨就行。要不了多久,你這頭髮的問題,也就好了。”
“等好了之後,你以後熬洗頭膏的時候,在皂角裡頭加些茶葉或者茶籽,對於你這種經常在廚房裡頭煙熏火燎的人來說,用那個洗頭,最好不過了,沐浴的時候也可以代替澡豆。”
“是,多謝小姐,奴婢去幫您打盆熱水,好讓您洗洗手。”等青竹說完,李氏站起來,開口說道。
李氏的頭髮確實有些膩,摸了之後有些不舒服,青竹點點頭,說道:“行,麻煩李氏了。”
李氏連忙擺手,說道:“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再說了,小姐是為奴婢看診,才弄髒了手的,奴婢不好意思得很……”
青竹聞言,搖搖頭,說道:“醫者替人看診,向來是不顧忌這些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是小姐仁善。”李氏誠心誠意的說道,說著,就出去替青竹打熱水洗手了。
這邊青竹剛剛洗完手,把手擦乾,餘大妹就飛奔著跑了進來了,一邊跑,一邊說:“小姐小姐,少爺說那禮部的大人和給宮裡頭的人快到了咱們巷子口了,請您先出去大門口,準備迎接呢。”
“好,我知道了。”青竹聞言,點點頭,不急不緩的往前面去了。
走到門口,青衫站在外面,他身邊身後站著張順,有些氣喘吁吁的,顯然剛剛是他在巷子口等著打探。再後面,則是其他下人。而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