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神?你以為我會害怕它們?”她有些不屑地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卻滿滿地都是昔日沈石所認識的那個凌春泥的風情。
“你難道忘了嗎?”凌春泥帶著譏諷地說道,“當初砍下它們頭顱的,是什麼?”
她猛地一揚手中巨斧,笑了起來,道:“不就是這把開天斧麼!”
說罷,她忽然再度飛起衝高,直到飛到兩個界神的肩膀處,在她身旁已經全身狂暴的閃電與旋轉不停如同驚濤駭浪般的雲層,但是對著這一切可怕的情景凌春泥視若不見,她只是盯著前方兩道巨大身影,忽地一聲大喝,雙手持斧,往前虛指。
是的,她只是虛指了一下,甚至都沒有劈出。
那些神秘而強大的黑色裂痕甚至都沒有穿,又或者她知道那些空間裂痕對界神並沒有什麼用處,她所使用的,是這把巨斧本身深處,最可怕的一種力量。
開天闢地,斬神屠魔,震懾萬物,是名開天!
凌春泥的臉色忽然蒼白起來,一絲絲一道道黑氣從她身體裡飄出然後再聚集到那開天斧中,隨著黑氣的灌入,開天斧突然開始變大,同時散發出了一股似乎可以毀天滅地般的氣勢。
那兩個界神似乎早已沒有。人任何感情和理智,只是單純地為了主人而廝殺,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它們兩個卻突然顯露出幾分畏懼之意來,竟是向後退縮而去。
但是凌春泥顯然不會給它們這種機會,她發出清脆而得意的笑聲,片刻之後,開天斧猛地發射出萬道光芒,照亮了整片天地,將這個昏暗的世界映得如同白晝。
光芒灼熱無比,掃過世間萬物,最後忽有聚攏,化作兩道令人無法直視的璀璨光柱,直接射在那兩個界神巨大的身軀上。
界神瞬間發出難以言訴的可怕聲音,那聲音怪異且低沉,好像是從它們胸膛裡發出來的,充滿了痛苦、恐懼與瘋狂。兩個界神像是突然癲狂了一樣,巨手瘋狂地向四周揮舞打去,頓時天地震顫山峰倒塌,但光芒卻是無形之物,無論它們如何瘋打,卻也絲毫不能阻擋光柱。
開天巨斧飛上了半空,光芒依舊璀璨耀眼,然後令人驚駭的事情發生了,兩個界神的身軀再度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從實體漸漸向虛影轉化,但是這一次它們並不是憑空消失,而是緩緩地被光柱脫向那柄開天斧,似乎正要被那柄如魔神一般叱吒風雲的巨斧所吞噬一樣。
就這樣,曾經恐怖無敵、不可一世的兩個界神,突然之間就在這把上古神器開天斧下,化作虛影被吸了進去,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粉身碎骨,化作了這柄斧頭的一部分。
隨後,開天斧緩緩落下,重新縮小,再度回到凌春泥的手中。凌春泥此刻的臉色同樣十分蒼白,看去剛才激發開天斧異能也是耗費了她極大的實力,但是這一切當然都是值得的。
她用滿是讚賞的目光注視著手中這柄開天斧,輕輕撫摸著它,然後仰天大笑,忽地身子一閃,卻是來到了那一片祭壇廢墟某處,碎石之下,那顆心正躺在一片碎石塊中。
凌春泥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顆心,臉色雖然蒼白,但神情中卻滿是興奮激動之色,她大聲對著這顆心喊道:
“你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盤古!”
那顆心緩緩跳動著,默不作聲。
“當年我不過是不想臣服於你,你便將我抓住,禁錮了我千百萬年,讓我受盡折磨!”凌春泥咬牙切齒、眼中滿是兇戾仇恨之色,喝道,“今天,就是你為此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她霍地高高舉起了開天斧,對著那顆心,就要砍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沈石突然大喊了一聲,道:“別砍……”
凌春泥眼角餘光向沈石這裡冷冷看了一眼,甚至都懶得去答話,面色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