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則權說話算話,沒有再逗留,離開的很利落。
他走後,聞鈺立馬給裴硯青打電話,她想要他找兩個保鏢來,或者在家?門口安個警衛亭什麼?。
但撥通之後,鈴聲就是在家?裡。
聞鈺很疑惑,裴硯青搬出去?那麼?久,難道沒帶手機?不可能啊。
她到處找,走到自?己臥室門口,鈴聲開始聽的很清楚。
聞鈺翻了一下自?己的床,沒有發現?,然後她的目光落在那個開了一條小縫的大衣櫃。
她走近,開啟衣櫃門。
“……”
裴硯青脖子上戴著個項圈,只穿了條內褲,衣櫃對?於他的體?型來說太小了,他非常侷促,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低著頭,無聲的哭。
聞鈺整個人都傻眼了。
“你怎麼?在這裡?”
蔣則權剛來的時候,裴硯青就已經被?關在臥室裡,他在二樓隔著門,聽不太清下面的動靜,直到蔣則權抱著聞鈺上樓,他才意?識到事情?是怎麼?回事。
他看著他們接吻,調情?,他的牙都咬碎了想弄死蔣則權,但他本來就是想取悅聞鈺,連個正常衣服都沒穿,他甚至想過把?聞鈺的衣服套上,但沒有一件他能穿上。
裴硯青就這樣靜靜地縮在衣櫃裡,聽著蔣則權說:“等?你離婚,我可以是你的愛人。”
他哭的無法停止。
他買的道具還在旁邊,但他放低尊嚴得到的結果是完全失去?尊嚴。
最後他抬起頭,極其破碎的聲音,問道:“……你會愛他嗎?”
“……你會給他名分嗎?”
裴硯青拽住她的手腕,他脖頸上的項圈鈴鐺搖晃了一下。
“聞鈺,求你了,你別……別愛他,愛我吧,行不行啊?”
球球
裴硯青其實並不認為自己會比蔣則權差。
但他真的愛一個人的時候, 最先感到的?一定是自?卑。
他永遠沒辦法像蔣則權那樣?,理直氣壯地要這要那,他連求歡都?是被動?的?, 什?麼都?不說, 先把自?己洗乾淨放她?床上?, 試試看她會不會要。
裴硯青覺得自己準備的東西不僅上?不了檯面, 而且太拙劣了。
他哭並不全是因為?嫉妒蔣則權和?她?接吻,更是因為?他這種慚愧又羞恥的?心情。
只做到這種程度的?話, 她?一定會選別人?啊……
聞鈺不知道該怎麼辦。
裴硯青哭的?像水龍頭轉世。
她?試圖安慰一下?, “我不會愛他的?。”
但裴硯青好像根本不相信, 他蜷縮在衣櫃裡,哭的?整個櫃子都?在顫抖。
“你先出來,行不行?”
“……”
過了一會兒,裴硯青終於動?了。
他腿麻的?站不住, 顫顫巍巍的?扶著衣櫃的?門把手, 艱難的?打直腿彎, 由於沒穿什?麼衣服, 他不敢看聞鈺, 膚色泛紅, 像只煮熟的?蝦, 雖然計劃的?是以色待人?,但他其實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覺得承受她?的?目光已經是極限,他想擋住內褲的?輪廓,但那樣?會顯得他更加可?笑。
“你脖子上?戴了個什?麼東西?幹嘛用的??”
聞鈺伸手去碰。
裴硯青睫毛抖了兩下?, 向後退了半步,“……沒什?麼, 裝,裝飾品。”
“裝飾品?是正經裝飾品嗎?”
聞鈺笑起來,又發現衣櫃裡還有點新奇東西,彎腰去拿。
裴硯青看她?要去夠那個口球,趕緊攥住了她?的?胳膊,那個口球上?甚至還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