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偉始終認為秦朗是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千水師將士登陸湖心島後,唯一連著北岸的小路就成了水匪逃跑的生路,可那些水匪還沒等跑過去,戚繼偉等人便帶著幾百將士堵住了口子。 早在前一天晚上,秦朗就安排好了堵路的隊伍,小路雖然不寬,但怎麼都有可能從這邊逃離,真讓那些水匪頭目上了岸,有鄭家人掩護,再想翻出來就難了。 要說戚繼偉也倒黴,率隊攻入湖心島,前面的將士早就把水匪砍瓜切菜了,輪到他的時候都沒剩下多少人。 這貨興沖沖的拎著刀衝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他第一次殺敵緊張,還是對面的水匪害怕,原本奔著腦袋砍的刀,劃破了水匪的肚子。 這一刀下去,腸子肚子嘩啦啦流了一地,五顏六色的,味道也是相當衝了。 戚繼偉這個戰場菜鳥哪見過這一幕,當時就沒忍住,哇哇大吐,要不是一旁的東方硯拉了他一把,差點讓一個漏網的水匪嘍囉捅上一刀。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戚繼偉就不停的吐,吃點東西馬上就吐出去,喝點水也馬上就吐。 “行了,都三天了,你這樣的還將門之後呢!” 秦朗扔掉啃的乾乾淨淨的豬腿骨,把手上的油漬在皮甲上抹了抹。 “這只是剛開始,你想想王上為什麼要咱們來剿匪?” “我告訴你我的猜測,泰山朝聖絕對不會像咱們在大楚比試那麼輕鬆,都是楚人,彼此不會下死手,等去了泰山那其他各國的人還會像楚人這麼對待咱們?” “王上讓咱們參與殺伐,是讓咱們見血,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朝聖以後,中原各國聯軍必然會遠征海外,那時候你怎麼面對那些海外的敵人?” “義父是東海水師都督,你這殺個人都吐成這樣?虎父犬子?” 戚繼偉臉色一黑: “你大爺!你才是狗!” “不過,這不是你的性格啊,什麼時候你也這樣婆婆媽媽了?” 秦朗嘆了口氣: “沒辦法,處在這個位置上,身上背的是三千將士的生死,總不能一直沉默下去。” 戚繼偉拍了拍秦朗的肩膀: “我懂!” “老爹總會說,一軍主帥不應該只想立功,更多的應該是把手下將士的生死看的更重。” “你這次親自押送李珩他們回郢城,也是因為擔憂吧?” 秦朗點頭: “是啊,鄭家不會就這麼忍了,我怕他們會在半途中對押送隊伍下手,所幸咱們回一趟郢城。” 戚繼偉一臉神秘道: “你知道鄭家吧?傳承千年的大家族!” 秦朗微微點了點頭: “我聽說了,這次算是折了鄭家的一條臂膀。” 戚繼偉揉了揉肚子: “這是好事,為民除害了。” “我餓了!給我弄點稀粥?” 秦朗斜了斜眼睛: “自己去吃。” 看著戚繼偉強忍著反胃喝下了稀粥,秦朗知道他也是在逼著自己成長。 男人成長最快的地方是戰場上,剿匪這種小戰場,也不過是成長中的一個插曲罷了。 艦隊逆江而上,從太湖到郢城差不多要走五天,在第二天晚上,就有幾十艘小船對著水師的艦隊包圍了上來。 很奇怪的是,包圍的小船很有目的性的圍上了關押李珩等人的那艘船,可惜,他們小瞧了秦朗,也小瞧了大楚的水師戰士。 沒留一個活口,秦朗壓根就沒想讓來人生還。 戚繼偉很奇怪,按理說應該留幾個活口的,但秦朗下的命令就是全殺了。 第三天晚上,一艘沒懸掛任何旗幟的蜜獾器械船出現,只是咬著艦隊尾巴,不進攻也不離開。 “他們連蜜獾都有?” 秦朗的面色很不好,蜜獾器械船可是軍器! 戚繼偉詫異的問道: “他們要做什麼?” 秦朗的目光看向關押水匪頭目的那艘運兵船,輕聲道: “應該是想滅口!” “讓蠻牛衝撞船全部收縮,蜜獾器械船鋪在外圍,速度提起來,不要接觸。” 旗艦上的傳令兵揮舞旗子,整個艦隊的陣容緩緩改變。 一夜的時間過去,艦隊最前方的船艦,已經隱約的能看到江心島的輪廓,傳令兵突然大喊道: “先鋒船艦遇到攻擊,攻擊方向來自江心島上。” 秦朗皺眉,江心島可是他看中的駐地,剿匪水師艦隊離島,但島上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