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思洋最近算得上春風得意,東海水師大捷,義子秦朗居首功,郢城的官夫人圈子裡,項思洋都是被捧著的。 戚府中,項思洋正在為兩個兒子準備內甲,如今父子三人同時入了行伍,這位當家主母更多的是擔憂。 內甲完全由韌性極佳的鐵絲編制,把鐵絲圈成一個個小鐵圈,再把小鐵圈相互套在一起,能有效的抵擋刀劍的攻擊,甚至一些箭矢都能抵擋。 別看項思洋在人前風光,人後的憂心又豈是他人明白的? 戚府的門房接到王宮裡來人的傳話,著急慌的奔向正廳,戚家男人都不在,接待王駕的任務只能交給項思洋了。 不到半個時辰,楚王項英,項靈兒,項公明到了戚府門口,戚府上下都等在正院,見到來人馬上下跪行禮。 “恭迎王上,恭迎公主殿下,見過大傅大人。” 齊齊問了三聲好,楚王項英滿臉堆笑: “行了,都是自家人,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自家人自然是說項思洋,下人們也應該忙於自己的活計,不應該因楚王私訪耽誤了全府上下的運轉。 “靈兒,還不拜見舅母?” 這句話就很明顯了,天地君親師,君王家本應在親人前面,可如今王家公主要給臣子家的夫人行禮,這還不能表達項英的想法? 項公明在一旁徹底的安心了,楚王的目的已經完全明確了,就是要把項靈兒嫁入戚家,要嫁給戚家義子! 一番互相見禮過後,項英進了戚府的主廳,坐在了主位上。 “都別站著,這又不是在朝堂,都坐下。” 項英連連擺手,待所有人落座後才繼續道: “東海戰事大家都聽說了吧?長宇可是打了個大勝仗,揚我大楚國威啊。” 項思洋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嘴上謙虛道: “王上過獎了。” 項英笑呵呵的擺手: “長宇的功勞不低,對他的獎賞不會差。” “現在讓孤有些為難的反而是另一位悍將啊。” “思洋啊,你教出了個好兒子!” “秦朗雖然不是你親生,但確實離不開你的教導。” “不提他奪得東海戰場的首勝,光是獲得刀聖傳承這一項,就讓孤不知道該怎麼獎賞他了。” 項思洋起身行禮道: “王上多慮了,無論秦朗獲得什麼功勞,奪得了什麼傳承,他首先是楚人。” “王上說他有功勞,既為楚人他應該為楚國立功,至於應得的獎賞,王上給一文錢是賞,給百萬錢也是賞,他都應該跪地謝恩!” “這是他為楚臣,為楚人的本分!” 項英哈哈大笑,對著一旁的項靈兒道: “靈兒,看見了嗎?這就是你舅母!” “這樣的母親教匯出來的孩子,豈會差了?” 項靈兒應道: “舅母教子有方,靈兒也早有耳聞。” 項英笑道: “父王倒是忘了,你和長宇的女兒走的近,既然如此,你去找她玩吧。” 項靈兒微微行了一禮: “那女兒先去東院了。” 項靈兒走後,項英收起笑容,正色道: “思洋啊,你先坐下,孤此次前來,確是有一個想法。” “秦朗已經年至二九了吧?在此之前可有婚約?” 項思洋答道: “在泰山之行前,沒有誰家願意招秦朗為婿,且他本身負血海深仇,怎可能會置心於兒女情長?” “至於朝聖奪魁之後,提親的媒人倒是不少,可看哪家的閨女,也配不上咱們這刀聖傳人啊。” 項英哈哈一笑: “思洋啊,孤本以為你是謙遜,沒想到謙遜的外表下如此驕矜,不過你說的沒錯,縱觀郢城內外,誰家的閨女也配不上咱們刀聖傳人。” “不過,孤今天把郢城內外最尊貴的閨女帶來了,思洋,你看孤的女兒如何?” 項思洋苦笑道: “王上這是在難為我啊,靈兒公主身份尊貴,豈是秦朗那小子能配得上的?” 項英笑著點著項思洋道: “你啊,這麼多年了,孤還不瞭解你這個同族姐姐?” “你本就是奔著孤的女兒來的!你說哪家的閨女都配不上秦朗,明明就是在告訴孤,你看中的是孤的女兒。” “靈兒是孤最寵愛的女兒,也是唯一一個年過十八還沒出閣的公主,孤不能一直把她留在身邊,早晚都要出嫁。” “作為父親,孤亦認為無人能配得上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