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童文回了島,整座江心島經過三天的改建,已經徹底變了樣。 潔白的營房連成了一片,各種訓練設施擺設齊全。 “將軍,屬下張童文求見。” 營地中央的大帳外,張童文大聲喊道。 秦朗的聲音傳出: “進來!” 張童文掀簾而入,秦朗對著他輕笑著問道: “怎麼樣?發現了擠出匪窩?” 張童文深思嚴肅: “三處!” 隨即立馬上前,在秦朗桌邊的地圖上開始標記了起來。 “第一處,距離此處一百一十里,大約有水匪三百,他們藏匿於此處蘆葦蕩裡。” “此處蘆葦蕩我等也前去探索了一番,裡面水路錯綜複雜,我們沒敢深入,但抓到了一個舌頭,他供出了水匪的藏身地。” “為了防止走漏訊息,我安排了五十名斥候殺了進去,返航時他們已經完成了此處水匪的剿滅。” “第二處,水匪的人數過多,屬下沒敢自作主張。” “不過我拿到了附近地勢的地圖,並且打探到內部人員的人數。” 張童文拿出了一份簡易地圖,隨即給秦朗指出了上面的具體情況。 “第三處……” 張童文提到最後一處匪窩時,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這裡的情況很複雜,距離咱們這大約二百里的太湖,那裡的水匪數目不詳,但我聽說,有可能和朝中某位大員有關。” 秦朗皺眉: “聽說?你聽誰說的?” 張童文悄聲道: “是當地的百姓,有人曾經看見過,有官差進出太湖。” 秦朗神色凝重的看著地圖上太湖的位置,那裡的地形很有意思,太湖的面積不小,西方的上游是長江的一條支流,流入太湖後又隨著太湖水東流入長江。 北側湖岸變有一條大約五丈長的土路,一直眼神進入太湖中心的湖心島上。 “湖心島就是那夥水匪的匪窩,聽說他們有幾千人。” 張童文低聲補充道。 秦朗思索道: “不止這些吧?還有什麼隱情?” 張童文神色凝重: “我們從郢城出發,領剿匪的軍令,不過四五天罷了,這夥水匪彷彿早有預料,我帶人探索到那裡的時候,聽當地百姓說,水匪這幾天都沒出現。” “我懷疑……咱們這支隊伍中,可能有對方的人。” 秦朗輕輕搖頭: “不可能,水師的袍澤也是大楚的軍人。” “來人,叫商九英虞念秋進帳議事。” 不消片刻,二人同時進帳: “將軍!” 秦朗指著張童文探查的第二處匪窩道: “九英率一千將士,把這裡剿了,留一些匪首押送去當地郡府就好,其他的該殺就殺了吧。” 商九英皺了皺眉,他覺得秦朗有些過於嗜殺了。 秦朗等了半響沒聽見商九英的回應,疑惑的看了過去。 商九英糾結道: “除了匪首,其他水匪直接殺?” “這樣的話,咱們造成的殺孽是不是過重了些?” 秦朗輕笑一聲: “不殺還要留著?用多少人去看管?” “我們都是楚人,他們既然選擇了走這條路,那早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 “大楚地大物博,百姓的生活也足夠的安穩,這種情況下他們都要選擇當水匪,說明他們屬實是該死之人。” “去吧,抄了水匪的老窩後,帶上繳獲的財物回來,等我們從太湖回來後,一起送往郢城。” 商九英嘆了口氣: “是,將軍!” 秦朗道: “出發吧,早去早回。” “虞念秋,帶剩下的一千多人同我一起去太湖,我倒是想看看,是哪個官員會和水匪勾結。” 虞念秋應道: “是,將軍。” 三千水師的主將是秦朗,六品的校尉。 兩名副將分別是商九英和虞念秋,正七品校尉儉事。 一夥千人左右的水匪,由一名副將率隊剿滅足夠了,重點還是要放在太湖上,也許從太湖水匪那邊,可以揪出一件大案! 王朝官員和水匪勾結,這種事傳揚出去必然引起天下人的恥笑,讓其他六國知曉,那可就真是名揚天下了! 從江心島出發,順流而下,秦朗始終在觀察著周圍的來往商船。 長江水運一直被各地行商所依賴,同樣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覬覦,水匪、偷盜者盛行。 船隻數量較多的商船組成船隊,又組建護衛隊,每當行駛進匪患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