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船底人,船運不用陳家幫忙也可以的。”
江容一下子爆發了,隨手一推面前的桌子,“我不開心,你居然還同我講這些。”
高士瑞也不解釋,任江容砸東西。
朱玉堂看著不忍,拉住江容。
江容號啕痛苦,其實真的沒什麼,只是很傷心而已。
張斌勸她不要哭了,“在哭,眼睛就不好看了。”
高士瑞搖頭,“讓她哭出來吧,等緩過來了,她就明白,其實男人也沒什麼的。再說了,天下的美男子多得是,有更好的等著呢。”
江容其實心裡也很明白,她理解陳鴻明的選擇,作為一個男人,家族也很重要,因為一己之私就拋棄家族利益,陷同族人於水生火熱中,確實是離譜。
但她心中充滿了怒火,她很傷心,陳鴻明對她一直很好,很少忤著她的心意,江容一直感覺到陳鴻明是全心全意的對她的。現在,忽然一下子,就走了,就好像拋棄養的寵物一樣,就那樣就走了。
張滿娘憤怒的說,“這個明仔太不像話了,兼職是良心被狗咬了。我以後再也不認得陳鴻明瞭,小衛,到時我替你報仇。”
江容收了眼淚,驕傲的搖頭說,“不必了,我不認得這個人了。其實也沒有什麼,一個沒用的男人罷了。天下還有大把美男子,等著我去臨幸呢。”
高士瑞點頭,“這人長得也一般,不要說朱玉堂了,感覺還沒有我好看。以後我們幫你留意,見到長得英俊的男人就同你吱一聲,讓你來仔細看看。”
江容破涕為笑,“我又不要挑三夫四侍的。”
高士瑞賠著笑臉說,“我這不是哄你開心麼。”
張斌點頭哈腰的說,“小衛,我陪你再去逛下街,看有啥要吃的要帶的,一路去買好,明天我們就走了。”
江容搖頭,“我累了,我今天不去逛了,你去幫我買就好了,明天一早大家就啟程吧。”遠離這個傷心地,越早走越好,再難受,久了也會忘記的。
朱玉堂興高采烈的說,“我要帶滿子回家成親,大家一起結伴同性吧,正好小衛可以觀禮。”
江容拒絕了,想象得到朱玉堂攜朱滿娘回去,朱老爺一定會大喜過望,朱玉堂與張滿娘婚禮一定會隆重無比。不過江容不打算同他們一起走,她計劃獨自慢慢的走走玩玩,也不打算把目的地告訴別人。
高士瑞問是不是要把安如意也一起捎回去。
朱玉堂尷尬的搖頭。
張斌狹促的說,“是怕你家滿娘不高興喝醋麼。”
張滿娘大叫,“才不是呢,你們不要把賬全算我頭上,不關我事的,是甘文鏡要當父親了。怕在路上顛簸著孩子。”
眾人恍然大悟。
江容興奮的說,“真是要恭喜他們了,那你們幫他們捎點東西回家去,阿瑞,你到時幫忙送禮過去甘家去。”
高士瑞微笑,“你放心好了,這裡的事,我一定會好好打理,該送的禮都會送的,絕不會讓你失望了。”
起起伏伏的心情之下,江容安排好了廣府的生意,讓張正帶著幾個知道自己喜好的高家人先去蘭州府置好宅子,自己則帶著張斌幾人分開上路。
當天下午,黎小櫻李晚晴一眾人都來同江容告別。
江容抱歉的表示不能參加她們的婚禮,不過會讓高士瑞去送禮,請她們有事多幫襯高士瑞。
江容八月初二離開了廣府,坐船往北走。
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三個月才到蘭州府。
到達之時,蘭州府已經冰雪覆蓋。
江容滿足的長長嘆息一聲。
這裡同廣府的繁華熱鬧沒得比,但也是別有一番特別之處的。
蘭州府風景是渾壯雄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