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虛,給我衝”北鴻晟不信邪。
東方蕪一個人如何能阻擋他的十萬大軍,只要人夠多,還殺不了他一個東方蕪嗎?
北鴻狐抱拳諫言道:“主帥,東方蕪深不可測,咱們還是先撤吧!”
聞言,北鴻晟大怒,“不就是一個東方蕪嗎,有什麼好怕的,我北軍十萬之眾,還拿不下他嗎?”
說著,他親自領軍駕著戰車便衝進了霧氣之中。
北鴻狐不欲陪他送死,但未免落人口實還是跟在他身旁,衝進了霧中。
一進大霧,可視距離便變得很短,一陣陣慘叫之聲,不絕於耳,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安靜地在戰車上待著,緊緊握著手中的劍,聽著周圍的動靜。
東方蕪的吟誦之聲縈繞在他的耳邊,不多時,不遠處傳來北鴻晟的一聲慘叫,他衝那方騰去。腳剛一落地,一道風聲便向他快速襲來,他的劍在手中快速一轉,感覺插進血肉之中,可隨即傳來的,卻是一聲戰馬痛苦的嘶鳴。
他心中一緊,秦家軍被圍困數日之久,糧草早盡,戰馬都被他們做糧食給吃了,他們是斷然沒有戰馬的,只有他們這邊有鐵甲奇兵。
方才那道風聲,和戰馬嘶鳴,都顯得太過異常,方才襲擊他的,竟然是他們北國的鐵甲戰馬,這些馬都怎麼回事?
來不及過多思考,北鴻晟的聲音在霧中大喊大叫,“來呀,來殺我呀,操、蛋的玩意兒。有本事別躲躲藏藏,來殺我呀!”
北鴻狐簡直要被這個皇兄給蠢哭了,他試圖靠近北鴻晟,那廝已經殺紅了眼,只要他一靠過去,北鴻晟就將他當做敵人一頓瘋狂砍殺。
逼得他招招後退,腰上、肩上被瘋了的戰馬踢了好幾腳。
戰馬的身上穿著鐵甲,他刺也刺不進去,只能偶爾運氣好刺中馬的腹部,才能讓瘋馬吃痛避開他。
可儘管如此,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尋著方才的方向,找到了他的戰車,回到戰車上。大霧中什麼都看不清,為了自身安全起見,還是待在戰車上安全得多。
秦蕭和景深聽著外面的動靜,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沒有援軍,可敵人的慘叫聲不斷傳來,不絕於耳。
好奇的兩人命其餘人帶城下候著,兩人上了城樓。
城牆的另一邊被大霧包圍著,東方蕪站在城牆上,彷彿站在雲海之上,雲霧在不停地翻騰著,有人形的霧騎車戰馬在霧中奔騰,像海中的魚兒時而跳出霧海,時而隱於霧下。
一身布衣,的東方蕪,纖細的身子站的筆直,仰望著她,他們能看到她下頜曲線,是那般的精緻優雅。她那雙靈透的水眸,此刻彷彿被濃墨染過,黑的發亮,似光凜冽,似火在燃。
秦蕭與景深一上來便雲裡霧裡的,兩人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被東方蕪吸引住。
她的口中不停地念誦著什麼,他們能聽見,能聽清,卻不清楚她究竟在唸什麼,秦蕭跟景深怔在那裡。
他們不明白東方蕪究竟做了什麼,為何城門的這一邊突然起了大霧,為何敵軍在城下慘叫連連,可由於霧太大,他們看不清楚,心中更加疑惑好奇。
日頭漸升,東方蕪額頭顯出細密的汗珠,她停了下來,頓時,大霧中的馬兒驚恐嘶鳴之聲也聽了下來,有斷斷續續的呻、吟之聲,從霧中傳來。
片刻不到,大霧散去,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他衝城下吹了一聲口哨,隱在霧中的那一百多名死囚撤到城內,下面守門的兵士將城門重新關上。
大霧一散,北鴻狐從透過殘霧望了一眼,縱使他這樣慣用面具示人的人,眼中的震驚也無法掩飾。
殘霧下,堆積的屍體猙獰而可怖,那一堆又一堆,是他們慘死計程車兵,和戰馬。可笑的是,他們計程車兵和戰馬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