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子,怎麼了?”鳳兮一面繫著腰帶,一面蹣跚著往外走。
李嬸子見她出來,急急說道:“哎呀鳳兮妹子,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怎麼才起來呀,快去街上瞧瞧吧!”
“李嬸子,有什麼事,你慢慢說。”鳳兮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李嬸子讓她瞧什麼?
夙華熙對她那是真的好,依夙華熙對別的女人不感冒的性子,怎麼可能跟別的女人有什麼。
不是她過於相信夙華熙,而是,同村好看的,沒出閣,又對夙華熙有意的女子也不少,可夙華熙正眼也沒瞧過她們。
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好長一段時間,村裡那些年輕姑娘間都在流傳,說夙華熙是不是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症,就喜歡長得又醜又嚇人,就像她鳳兮這樣的。
村子裡的婦人,道聽途說的本事,她也是見過的,不足為慮。
李嬸子見她不緊不慢,真恨不得將她拖出來。
“方才,我男人回來,跟我說,你家男人,跟一個好看的女子,正在大街上逛街呢!”李嬸子說話時,嗓門兒不帶把門兒,唾沫橫飛,“我偏不信,想著,你家男人平日裡疼你疼得緊,怎麼可能劈腿,又想著,你腿腳不便,我忙不迭地跑到街上去看了,嘿喲,給我氣得喲。”
李嬸子說了一長句話,喘了口氣,道:“你男人,還真跟一個小姐,在街上有說有笑地逛著街呢!”
“李嬸子,我夫君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等他回來了,我自己問他就是了,我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嘴上雖然這麼說,鳳兮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畢竟,成婚三年,夙華熙跟別的女子都保持著距離,沒有讓她擔心過這類問題。
見鳳兮一副天真模樣,李嬸子斥責道:“誒呀,傻妹子,都成婚幾年了,你還沒了解透徹男人吶。男人本性就是如此,都跟那貓似的,沒有不想偷腥的,若沒偷,那也是沒瞧上。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自家男人都快被女人拐跑了,你還在這兒犯傻呢。”
說罷,李嬸子拉起鳳兮便往外走,鳳兮扯住李嬸子的衣袖,忙道:“哎,等等,我拿跟柺杖。”
李嬸子順著鳳兮的視線看去,便瞧見了一根立在牆角的柺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替鳳兮拿了,遞到她手裡,拉著她的手,就往城裡去。
即便是有了柺杖的支撐,鳳兮也趕不上李嬸子的步伐,李嬸子比她還著急,一個勁兒地崔鳳兮,“鳳兮妹子,你倒是快點兒的呀,去遲了,你相公被人拐走了,你可別怨我。”
鳳兮很想說,她根本就不信夙華熙會做這樣的,可面對李嬸子的一片好心,她又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李嬸子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見鳳兮走得太慢,又忍不住大發善心地回過頭來,扶著她另一隻手,好叫她走快些。
南國內戰,北邊城也被大環境波及,街上的商販遠不如三年前多了。
腰包薄弱的商販,已是支撐不起鋪面,街上關閉的鋪面不少,不過,還是有些底蘊深厚的商家,還在營業。
穿過兩條街道,李嬸子的手往一家商鋪大堂一指,說道:“瞧啊,鳳兮妹子,你男人在那兒呢。”
順著李嬸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她所指著的,是一家首飾鋪子,夙華熙身邊跟著一個著粉色羅裙的女子,女子眉眼帶笑,正在挑選著首飾。
她一邊挑選著,時不時地拿起金玉飾品,往自己頭上比劃著,似乎是在問夙華熙好不好看。
而夙華熙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管那女子拿什麼往頭上裝點,他都微微點點頭。
李嬸子氣得齜牙咧嘴,“我說什麼來著,你還不信,鳳兮妹子,你瞧瞧,你家男人在給那狐狸精選首飾呢。”
鳳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