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屬下,我自當為你做主。只是,你希望我如何處置他?”
先前顧寒就已經說過,要殺了荊芥了,而且也付諸了行動。
鳳兮會這麼問,無疑是在告訴顧寒,她可以替他懲治荊芥,只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不能要荊芥的性命。
聽聞鳳兮此言,顧寒垂眸看著灰色的,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咬著下唇,久久沒有說話。
寢殿內,頓時靜謐了起來。
好一陣兒之後,荊芥先說話了。
他看著顧寒,說道:“你不必請姑娘做主,你想怎麼樣,只要你一句話,我都可以去做,哪怕是死!”
說這話時,鳳兮見荊芥面色與往日有些不同。
往日,荊芥那張臉上都是冷冰冰的,整個人跟個木頭似的。
此時,他那面上竟多了幾分認真,眸中更是露出幾許愧疚之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比往日更加鮮活。
“當真?”顧寒有些懷疑。
荊芥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只管說,我絕無虛言。”
鳳兮沉著臉,坐在上方主位上,沒有插話。
雖說,荊芥是神恩的兄弟沒錯,但他也確實侵犯了顧寒,既然他自己願意承受顧寒的懲罰,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顧寒抬頭望了鳳兮一眼,才轉過頭去,用他那紅彤彤的眼睛,恨恨地盯著荊芥。
正要說話,荊芥突然道:“且慢!”
顧寒露出一副,就知道你不會甘心赴死的眼神,道:“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荊芥:“不是。”
顧寒:“既然不是,你為何要打斷我說話,莫不是怕了?”
荊芥卻不吃顧寒這套激將法,當下便道:“你要我如何,儘管說。只是,方才姑娘也與你說過了,我是姑娘大哥的屬下,未免給姑娘和你添麻煩,我得回去告知老大一聲,不然,你要姑娘如何面對她大哥?”
顧寒:“你一個奸邪之人,還想這些?”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個如狼似虎的奸邪之人,竟表現得比他還像個好人。
而他顧寒,在這個叫荊芥的面前,竟然跟個壞人似的,非要人家死,搞得這個壞人,好像跟英勇似的。
這叫什麼事!
見顧寒面色略顯猶豫,鳳兮道:“其實這事兒也不能算怪荊芥,當時他也是被人扔進承恩樓的,你們之所以會出事,也是因緣際會。”
這番話說得讓顧寒面色微微一變,正要開口,鳳兮伸出一隻手掌,示意他冷靜下來,聽她說。
鳳兮是顧寒的救命恩人,顧寒對她崇敬有加,即便不說話,他心中的怒氣也無法消減。
鳳兮道:“顧寒,你要知道,害你的人是塗珊珊,本質上不是荊芥。就算沒有荊芥,也會有其他人進入那個房間。你眼前這個人,也是個可憐人。”
“你瞧著他,是不是覺得他很像一個木樁子。其實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正是那一回,被人送進了承恩樓,跟你一夜之後,他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聞言,顧寒有些不敢置信,抬起頭驚訝地看著荊芥。
頓了頓,鳳兮又道:“其實,那一夜,他離開之後,一直在給承恩樓的老鴇送錢,讓老鴇不要讓人去你的屋子。後來,老鴇見他只管送錢,人卻不到承恩樓,便將他的話忽略了。老鴇又迫於地頭蛇塗旦的女兒塗珊珊施壓,這才放心大膽地折磨你。”
“姑娘怎麼······?”荊芥的話說到一半,便止住,眸中透出疑惑。
他不明白,這些事,他一直埋在心底,連九幽殿的同伴也不知曉,鳳兮是如何知曉?
鳳兮道:“是林佑凡告訴我的,其實九幽殿的人都知道,只是,他們礙於你的面子,面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