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絳答應著,酈天霄則轉頭看向凌書南,“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凌書南還沒從剛才的情緒中走出來,見酈天霄忽然又點了她的名,不由一怔,“動手?我?”
酈天霄無語道:“不你動手,難道還讓本王嗎?”
凌書南面色大窘,下意識地就看了君由絳一眼,低聲道:“可是,君大人還在這裡……”
酈天霄皺眉道:“他在又如何?”見凌書南一張臉都要變成綠色,他猛地反應過來,於是冷笑一聲,道,“有他在旁邊,還可以給點意見什麼,不是挺好?
君由絳一向被酈天霄鄙視,難得地被酈天霄提到,還要自己給點意見,不由赧然道:“殿下信得過卑職,是卑職的福氣。只是這模仿字跡,偽造印章的事,卑職實在不在行。”
“你就是個變態!”凌書南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一爪子就要揮出去,揮了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君由絳的話,一下子傻了眼,“模仿字跡,偽造印章?你……你讓我動手是做這個?”
酈天霄最喜歡看凌書南那要死的表情,雖然頂著酈圭的臉,這趣味性有些大打折扣,但只有這種時候,才是她真實的表情。他眉眼含笑道:“不然你以為呢?要是有什麼事特別想幹,本王也不介意你先動手做那件。”
這一下,就連一旁的君由絳都聽懂了,看著凌書南的臉都歪了。
凌書南頓覺大窘,臉一拉,使勁地推了酈天霄一下,“東西拿來!”
酈天霄吃痛地皺了皺眉轉而下床去取密函樣本,他出去的時候,忍不住按了按他的胳膊,凌書南驀地想起他昨天失控之下,還用飛刀刺傷了自己,這一想,只覺得心頭五味雜陳,她趕緊深吸了一口氣,把這些混亂的念頭驅逐出去。
酈天霄命凌書南模仿酈圭字型寫下密函,又命她雕琢了私印。凌書南捧著那傑作,心想,要是那些大臣們知曉這密函是用她口裡這根黃瓜炮製出來的,會不會氣得吐血。眼見酈天霄和君由絳兩個人都仔仔細細地審查了幾遍,她忍不住搭著兩人的肩膀道:“放心吧,相似度絕對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她不禁有些得意洋洋,誰曾想自己這個食雕師竟能在這裡大放異彩。
酈天霄命君由絳將密函送出後,本想命他假扮自己回東宮去。可轉念一想,還是自己親自演這場戲比較穩當。凌書南雖然不大關心,但大概也知道酈天霄打著什麼算盤,幾日之後,神機營就將進城,在這之前,酈天霄最需要做的就是控制京城,穩住人心。
將酈圭親近的掌握實權的大臣召進宮一網打盡,是為了掌控京城,可尚無勝算的他,卻也不能讓其他人起任何疑心。所以,宮裡的禁衛軍他絲毫未變。可即便如此,酈圭與酈天霄突然結盟已經令人覺得費解,他此時還晝夜不離留在楚江殿,豈不是越發讓人生疑?所以,他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地回東宮待著。
按理說,“皇上”已經就寢,楚江殿裡頭是不大可能有什麼問題,但酈天霄總是不放心,他自己大張旗鼓地回東宮,卻命君由絳在這裡好好守著,以防意外
君由絳對於這個差事很不喜歡,酈天霄一走就想要放羊,尤其是當凌書南吃著半截黃瓜,不小心把胃裡的饞蟲勾出來後,央求君由絳給自己準備點夜宵時,君由絳趁機順水推舟道:“我去把賀夫人請來。皇上醒了,要吃東西,自然該是由賀夫人服侍。”
他正準備金蟬脫殼,卻被凌書南一把拽住,“不行!賀夫人是外人,你把我交給她,你怎麼能放心?”
君由絳臉拉得老長老長,尤其是被凌書南那一句“賀夫人是外人”給雷到了,照她的意思,自己就是“內人”了?他拼命地抹了抹汗,補充道:“殿下已經完全掌控她了,能有什麼問題?再說了,這楚江殿雖說已經大換血,難保沒有人的眼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