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三隻。”
“大概是我昨天門沒關,被它們溜出去了吧!或許過幾天它們就會自己跑回來了也說不定。你要在這兒住多久?”
“不知道。”
“你為什麼住在葉大哥的別墅裡?你是他什麼人?”
“什麼人都不是。”她臉色乍變。
“那——”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她打斷,“我來這兒尋找靈感,遠離塵囂我才有辦法創作。”
沈侃知道她並不想向他說明她和葉大哥的關係,既然她不想說,那他也不便追問。
“創作?是哪方面的?”
“寫歌。”
“哇!”沈侃發出讚歎的驚呼。“你會寫歌!好厲害。”
彧君羞澀的笑笑,不習慣別人的讚美。
“難怪你昨天一直在彈吉他。”
“那不是吉他,是貝斯。”
“貝斯?”可是那跟吉他好像。“那是做什麼用的?”
“伴奏。那和鼓是一體的,它和吉他的構造很像,只不過少了兩根弦,而且它發出的聲音比較低。”
沈侃跟著她走進屋內,彧君著手整理著,沈侃也跟著她隨手將東西扶正。
“看來你一個人得清理很久。”
“你不幫我嗎?”她說話的口氣好像他非得幫忙不可,要他幫忙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為什麼?”堂堂一個大男人,我才不做這種事呢!沈侃驕傲的想著。
“是你把兔子放進來的。”
“才不是我,我才沒有呢!那是因為塔——”
“因為什麼?”
“沒……沒什麼啦!”他說得有點心虛。“我幫,我幫忙就是了。”
沈侃一面嘀咕著,一面跟在她後頭大掃除,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了,放著好好的大少爺不做,跑到這裡當清潔工,真是犯賤!早知道告訴她實話就好了,現在也不用落得這種下場,不過……他這個“落難王子”可不會白當,她說過她會“救”他的不是嗎?他將把這一切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當一切整理完畢,沈侃也流了一身大汗。那看似乾淨可愛的小白兔所下的米田共可是一點也不好聞,整棟房子裡幾乎都充滿了那種味道,燻得他連飯都吃不下去。大掃除一結束,他便飛奔回去大肆沖洗一番,把身上那股動物的騷味洗得一乾二淨,順便又換了一套和她穿著相似的白襯衫和牛仔褲,才又回到那棟小別墅。
才走近屋子,沈侃便聽見了一陣悠揚的琴音,這首歌聽起來好熟悉,但他平常忙著練球,對於一些歌曲實在不是很清楚,這首歌竟然能令他覺得很熟,想必一定是首很紅的歌。
進了屋子之後,因為所有的窗子都開啟了,所以那群兔子所製造的臭氣也被風吹散不少,至少不像先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不過沈侃來這兒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視察他們整理後的成果,他的目標可是那位可愛的小美人。
沈侃站在房門看著她坐在鋼琴前彈著同一首曲子,她重複彈了將近三、四次,看來他再不出聲她恐怕還會繼續彈下去。不過這曲子真的滿好聽的,令他捨不得打斷,他只好先隨意瀏覽一下室內,果真被他發現了一個寫著“柳彧君”的譜夾,沈侃開啟夾子看了一下,全是一些音符,教他看得眼都花了。不過他很確定那個女孩就叫這個名字——柳彧君。
難怪她會一直說自己知道她的名字,原來她的名字和惠君只有一字之差,而自己又把她當成了惠君,怪不得她會這麼說。
“你又來這兒幹嘛?”
沈侃渾然不覺樂音早已停止,還自顧自的看著手中的樂譜,他忽然看見了上頭寫著兩個字——悲傷。
“別告訴我‘悲傷’這首歌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