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招弟一語中的的指明瞭其中的要害。
雲舒心中也有這樣的考量,不過她總覺得這種事情,不該她插手。
她略顯猶豫的說:“大小姐說的極是,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大公子肯定也是清楚的,只是要勞煩大小姐過府一趟,把此事跟大公子提一提。”
桑招弟點頭道:“二孃不在長安,這件事自然要我去跟弘弟說一說。”
她略算一下,說:“弘弟十天一休,後天他會在家休息,我到時候過去跟他聊一聊竇家的事。若竇家的人再跟你提起此事,你大可明白的回了她們,斷了他們的念想。”
雲舒不由得覺得桑招弟真是個外柔內剛、不可小覷的人,她外表看著柔順,心中卻有自己的決斷,果斷明確的讓人吃驚。
桑招弟看向雲舒,有些話欲言又止,終是嘆了口氣說:“說來弘弟今年已經十八了。他的親事這麼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事情。”
雲舒自婁煩回到長安,見大公子身邊一個其他女人都沒有,也覺得奇怪。像他這般年齡,早該有妻室了,就算沒有妻室,也該有通房。
雲舒不知怎麼接桑招弟的話,思索了一下,才說:“許是大公子一心為皇上辦事,忙的忘了……”
桑招弟苦笑道:“就算他忘了,爹和二孃怎麼會忘?也不知弘弟怎麼想到,父親、二孃為此事,說過他很多次,可他堅決不接受家裡的安排,只說有自己的考量。父親怕影響他的仕途,不敢強行說親,可此事這樣一年年的耽誤下來,眾人也愁的不行。”
深深的看了雲舒一眼後,桑招弟拉起她的手說:“我記得弘弟以前最把你放在心上,有什麼事都跟你商量。之前他身邊沒有一個知心的人,現在你回長安了,你便多關心關心他,斷不能讓他再這麼任性的拖下去了!”
一席話聽的雲舒心驚肉跳,桑招弟這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單純的讓她去勸大公子娶妻呢?還是對她另有定位?
只略想了一下,雲舒就不敢繼續深想,彷彿再往近走一步,就會打破現在所有的現狀。讓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她託詞說要回弘金號忙碌,不敢外出太久,匆匆“逃竄”,一直到店裡坐下好半天,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
剛坐下沒多會兒,二當家李興就陰陽怪氣的走進來,說:“雲總管,外面有人找你,沒聽你說有客來訪呀,你出來看看,是不是什麼人招搖撞騙,想進店裡偷東西呢!”
雲舒皺著眉隨李興出來,到門口一看,蹲在門邊的幾個滿身塵土的男人,可不是婁煩馬場的馬六,和他的幾個妻弟嘛!
雲舒高興的招呼他們去後院的小廳休息,李興見馬六等幾人穿的很寒酸,在背後嗤笑道:“哪裡來的土包子,瞧那窮寒酸樣!”
雲舒聽到他那怪里怪氣的聲音,回頭瞪了他一眼,他才稍作收斂。
來到待客的小廳。丹秋給眾人上了茶。
畢竟是一起在婁煩相處過五年的同伴,大家都不講什麼虛禮,雲舒便讓丹秋守在門外,跟馬六他們說起話來。
“原以為你們六月才能來,竟提前了一個月!”
馬六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事情辦的順利,所以就來的早了。姑娘三月離開婁煩之後,我就按照姑娘的吩咐,到河曲一帶去看地方,準備建新馬場的事。那裡真不錯,草多水多,很適合養馬,我收了當地三家相鄰的小馬場,用他們的人手直接並了一個大馬場,等這次從長安送完馬回去,我們就可以直接搬過去了。”
雲舒離開婁煩的時候算了算時間,再過一年時間,大漢就會跟匈奴開戰了,到時候,馬邑是第一個開戰的地方。婁煩離馬邑那麼近,她的馬場自然要早點轉移為妙。
現在聽馬六說遷徙馬場的事情順利,心中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