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取出,套到脖子上去。
雲舒的頭髮很長,從項鍊裡拿出來不方便,雲默哧溜一下跑到她身後,幫他拉頭髮,並小聲的說:“娘不要生默兒的氣了,默兒以後絕不會做傻事,會考慮輕重的。”
敢情他是來為昨天的事賠禮的。
雲舒一面整理著頭髮,一面說:“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咦?”雲默突然奇怪的叫了一聲。
雲舒轉頭問道:“怎麼了?”
雲默卻扒著她的脖子看,說:“娘你脖子後面有東西?”
雲舒渾身一抖,說:“什麼東西?不是什麼蟲吧?”
雲默扒開她的頭髮,微微向後拉下了衣領,說:“娘,是個火焰的圖案。”
雲舒越聽越奇怪,就對一旁的丹秋說:“你來給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總不會是有人在我脖子上畫畫吧?”
丹秋挪過去看了看,又用手擦了擦,說:“指甲蓋大小的一個紅色火焰圖案,不像是畫的,倒像是胎記。”
“胎記?”雲舒真想看看,可惜那東西長在她脖子正後面,漢代的鏡子做的又不好,她這輩子都別想看到這胎記了
作為一個胎記,這個火焰顯得太紅太逼真,讓看到的人都嘖嘖感嘆。
丹秋見雲舒越來越不自主,就說:“胎記常有的,只是沒想到雲舒姐的胎記長的這麼好看。”
雲舒笑了笑,收拾好項鍊和衣領,重新坐好。
胥母山的“雲茶山莊”還沒有建好,雲舒等人依然是到震澤山莊的迎賓園居住。
一從山裡回來就好多事,造雲紙、建茶莊,還要籌劃收茶的事宜。好在雲默現在跟著墨清練武去了,周子冉喜歡跟著雲默玩,兩個孩子都不纏她,清靜一點。
又是忙碌的一天,雲舒捧著一個用竹條編的盒子從胥母山回到迎賓園,見周子輝背手站在院門口等他,就小跑幾步上前。
周子輝見她回來,就說:“明天我們要去邵家賀壽,你別忘了,早上我過來接你。”
雲舒將手上的竹盒子遞給周子輝說:“這是我給邵老爺準備的賀禮,跟你們的東西放一塊送過去吧。”
周子輝接過盒子,問道:“這是什麼?”
雲舒笑著說:“雲氏碧螺春,特製哦”
周子輝不知道她打的什麼注意,但是從她以前說過的話裡聽得出她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於是不疑有他,將東西收了,並讓管家在禮單下面加了一排小字“特製雲氏碧螺春”。
次日天矇矇亮,雲舒就起床準備出發。因為是要去參加壽宴,她跟著周子輝打著周家的名頭去的,不能丟了震澤山莊的面子,就找了身最好的衣服出來。
金粉色的曲裾很粉嫩,也很耀眼,襯得雲舒白裡透紅,無比的鮮活,彷彿是冬天裡綻放的春季花朵一般,格外的靈動。
頭上的簪子、珠花,脖子上的南珠項鍊,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哪怕是腳上的手工繡鞋,從頭到腳,全都穿的一絲不苟。
前來接雲舒的周子輝怔住了,他打見雲舒第一眼起,雲舒就穿的很隨意,甚至在騎馬或者去胥母山監工時,還穿著賤民穿的粗布褲子,他哪裡見過雲舒這樣鄭重的打扮?
穿著粗衣的雲舒,活潑亦親近,彷彿可人的鄰家女兒。換上盛裝的雲舒卻一身尊貴之氣,舉手投足間皆是從容和氣度,沒有絲毫的拘束和不適,彷彿怎樣的裝扮,都能與她的氣質相融。
周子輝疑惑了……
正文 199、盛裝(下)
199、盛裝(下)
雲舒的背景對周家人來說一直是個迷,他們只知道她從長安來,洛陽首富桑家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淮南翁主和衡山太子曾與她同行,並關係親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