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開始後悔讓像毓慈這麼一個單純的女人捲進這場恩怨裡了,他緩緩的走向書房,心情沉悶的心想。
毓慈不知道該拿這個情形怎麼看待?她的手輕輕摸過自己的臉頰,看向已經不見律爵身影的長階梯,又將目光移到律朝庭已經緊閉的書房房門。
最後,她像是下定什麼決定一般,她走上樓,想去問律爵為什麼拿這種態度對待自己的爺爺,她希望他能替她解決這個疑惑。
“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律爵才踏出浴室,毓慈立刻開口問道。
拿著毛巾正在擦拭著溼發的律爵,手一停,看了坐在床上的毓慈一眼,“我已經在公司吃過了。”
他以為毓慈是要問他吃過晚餐沒。這是他回家,她每天必問的,彷彿她很希望他回家吃飯似的。而事實上,毓慈確實是希望他能回家吃飯。
“我不是要問你這個。”走向他,毓慈體帖的接手他的工作,律爵也沒有異議的讓她幫他擦拭頭髮。沉默了好一會兒,毓慈才道:“為什麼對爺爺那麼不禮貌?他是長輩,雖然你口頭上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你對爺爺有成見。發生了什麼事?最近跟爺爺有什麼衝突嗎?”
沒料到毓慈會問他這個,律爵不發一言的從梳妝檯前站起身,走向衣櫃,解開圍在腰際的浴巾,自顧自的換衣服。
“不願告訴我嗎?”看著律爵身後的一大片紋身刺青,毓慈輕聲的開口詢問。
關上衣櫃,律爵盯著木板,沉默了好一會兒。“我與他之間的一切都不關你的事。”最後,律爵口氣冷淡的表示。
只要他出現這種口氣,她就覺得她與他之間變得好遙遠,她痛恨這種感覺,但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改變。
“爺爺找你。”低垂著頭,毓慈悶悶不樂的說道:“在書房。”聽到她的口氣,律爵看著她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捨,但他不發一言的越過她的身邊離去,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已經傷了自己的妻子。
聽到房門被輕關上,毓慈默默的坐在床上,她的心又浮現了剛嫁給他時那種不安的感覺。
最近,她的日子美好得令她開心不已!律爵對她很好,可是現在,他竟然又用這種冷淡的口氣與她說話,對於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定位,她已經漸漸感到模糊。
在她有意識前,她才發現自己又緊張的扭動著自己的手指,這個早該戒掉的壞習慣。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不准你傷害毓慈。”律爵一進門,律朝庭嚴厲的聲音立刻響起。“你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藉著打擊別人來使自己的心裡獲得一絲絲的滿足、愉快,根本就不知道你這樣也傷了自己。”
對於律朝庭的話不予置評,律爵直直的走到書桌旁的沙發上坐下。
“你開口說話,”生氣的一捶桌面,律朝庭受夠了律爵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你這是什麼樣子?”
淡淡的掃了律朝庭一眼,看他怒火沖天,讓律爵感到得意。
或許他正如律朝庭所言,藉由打擊別人來使自己心中感到滿足,但他知道這樣也會傷了自己,但他不在乎。
多年來,他情願自己傷自己,也不願別人來傷他,而到今天,他可以很自豪的說他做到了這點。
“我真後悔當初竟然要你娶毓慈,”律朝庭氣急敗壞的看著律爵,“你根本配不上她。”
律爵聞言,目光如炬的看向律朝庭,他說了無數句話,也沒有這句話令自己感到難受。
他……配不上毓慈。
他強迫自己露出嘲弄的表情,不願讓律朝庭看出這句話影響了他,擱在書桌上的電話響起,但沒人有心情伸出手去接。
電話響了許久,鈴聲才停。
“不管配或不配,”鈴聲一停,律爵的聲音便冷冷的響起,“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