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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陲,侵擾駐關清軍,讓人煩不勝煩,只不過康熙這份奏摺裡,說的卻完全不是這個事情。

奏摺上的內容一入眼,大阿哥張了張口,只好把自己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待三人都傳閱一遍,康熙才開口道:“順天府尹奏報,在京旗人生計窘迫,十有六七甚至借高利貸為生,債滾債,還不清,哼……朕竟不知八旗已到了如此地步!”

胤禛胤禩二人對望一眼,胤禛站前一步,垂手道:“啟稟皇阿瑪,兒臣與八弟之前出宮一趟,也見到了類似的事情,正要回宮來與皇阿瑪稟報。”

“說來聽聽。”

“一名旗人爛賭成性,家中又無任何進項,他將家中之物能當能賣的都搜出去了,結果還不夠抵債,我與八弟路過的時候,他正想將女兒拿去抵債,與妻子當街撕打起來。”胤禛簡要說了一下。

他又道:“兒臣以為,這旗人品性不良,是為其一,但追根究底,卻是因為八旗子弟,除了當兵和當官的,不能生產,鎮日無所事事,長此以往,必將會有亂子。”

康熙不置可否。“那依你之見呢?”

胤禛與胤禩,早就在來時路上討論不少,此時見康熙問話,道:“兒臣與八弟商量了一下,覺得此事頗為棘手,因旗人不事生產,又因祖宗家法,不得經營工商,不得外出,否則視為逃旗,如此一來,旗人謀生之路便全給斷了。所以兒臣以為,不如雙管齊下,一方面酌情增加月餉年米的發放,一方面適當放寬限制,允許他們經營商賈之事,當然,如何放寬,還需要細細斟酌。”

屋內一片寂靜,大阿哥低頭不語,卻在心中暗自嗤笑一聲:你倒是說得頭頭是道,八旗生計艱難,由來已久,從康熙初年就已經初現端倪。一方面八旗人口急劇增加,入不敷出,月糧再多也不夠吃,另一方面各旗的豪門大戶,誰家不多兼併幾畝土地,多開幾家當鋪,將這些旗人緊緊綁在一起,若想改善下層旗人的生計,就得妨害一些人的利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吃飽了撐著才會去做。

但他這話卻不好出口,因著惠妃的關係,胤禩又與胤禛走得近,所以兩人都是大阿哥的拉攏物件,眼下這種事情,做好了,未必就是功勞,做的不好了,就會落下不是。

想到這裡,他打破了沉寂:“皇阿瑪,四弟一席話,讓兒臣突然想起一個人選來,順天府尹施世綸。”

康熙挑了挑眉。“哦?”

大阿哥笑道:“奏摺既是他上的,想來他已有了妥善方案,再者此人遇事不畏艱難,又有急智,可不正是最好的人選。”

胤禩自然知道大阿哥為什麼這般推崇施世綸,心下好笑,卻只陪著胤禛肅立一旁,裝聾作啞。

康熙想了想,正欲開口,外頭梁九功匆忙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封奏摺,撲通一聲跪下。

“皇上,山西六百里加急!”

康熙不及多問,接過一看,臉色霎時黑雲密佈。

“山西平陽府臨汾、洪洞等縣地動,死傷者不計其數,山西巡撫噶爾圖奏請朝廷賑災。”

短短一句話,讓在場幾人的心都沉了下來。

誤會

康熙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西北噶爾丹頻頻侵擾,正是養精蓄銳,等待揮兵北上之際,施世綸上奏摺提到在京旗人生計艱難,也是個刻不容緩的大問題,現在倒好,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邊還沒理出個頭緒,那邊山西地動,死傷無數。

西暖閣內站了不少人,幾乎要坐不下,但卻沒有一個人出聲。

“胤眩�!笨滴醯忝���裘揮釁鴟��

“回皇阿瑪,兒臣以為,此事十萬火急,需由朝廷派欽差前往勘察,受災者眾,不知官倉儲糧足否,有無奸商趁機抬價,有無奸猾之吏從中漁利,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