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剎那之間,場中變得一片寂靜,不但一般觀眾,全都驚得目定口呆,舌頭伸出縮不回去,就是身為三探二絕傳人的蔣少白和湯淑珍,以及四客之一的神鵰會主,也都顯得駭然變色,各自呆在那兒,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尤其是神鵰會主,除了震駭之外,臉上更感到無比的難堪,對方此舉,分明是衝著他們神鵰會來的,他身為會主,能不理嗎?
但真要理起來,就是他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夠勝過對方,總算他還有一點種,停了半晌以後,終於色厲內茌地抬頭喝道:“閣下究竟是誰?存心硬把擄人之事,誣栽在本會的頭上,不知是什麼意思?”
樹上那人聞言之下,突然哈哈大笑說:“玉娃兒,我們爺兒倆,看來不出去亮亮相,和他們對證對證,他們決不會認賬的!”緊緊著,又是一陣長笑,笑聲未止,大家只感眼睛微微一花,廣場上,已經不聲不響地突然多出兩個人來。
蔣少白三人離他們最近,定睛一看之下,除了一位長髯垂胸,面目呆板,身材異常頎長的灰衫老人以外,另一位不正是昨晚離奇失蹤,沒有迴轉的“火鳳凰”馬小玉,又還會是誰呢?
三人這時內心真是說不出來的興奮,早已急擁而上,將他們圍了起來,高興萬分地喊道:“啊——你真被他們擄走過嗎?情形究竟怎麼樣,快告訴我們好嗎?還有這位拯救你的前輩是誰,也替我們引見引見如何?”
“火鳳凰”被他們一圍,似乎感到微微一楞,眼中露出一絲茫然的神色,就好像並不認識他們似的,不過這種神色,一閃即逝,當聽完他們的話後,立即變與異常親熱地起來,也興奮地喊道:“啊——你們就是白哥哥珍姐姐和蔣伯伯吧!小妹昨晚追敵,沒有想到他們在半途中,還另外埋伏得有人,一時不察,中了他們的暗算,如果不是碰著爸爸的好朋友,封花使者錢伯伯從當地經過,這時怕不早讓他們給關起來啦!”
什麼話?你們就是某某某……吧!可惜蔣少白等人正在興奮頭上,她的話說得又快,竟然一點也沒有注意到,就是心細如髮的湯淑珍,也疏忽了,否則的話,他們一定可以發現“火鳳凰”的眼神,有異常人之處,因而提高警覺,免除好幾次劫難,以後事情的發展,也就不會那麼曲折離奇了。
閒話少說,“火鳳凰”與他打過招呼以後,立即拉著那位灰衫老人的手,為他們引見說:“錢伯伯,這三位就是我說過的白哥哥他們,你老人家以後可得多照顧照顧喲!”
蔣少白三人連忙向前見禮,灰衣老人回禮以後,眼睛掃了三人一遍,最後停在蔣少白臉上,那眼光就像刀子一般,直看得蔣少白心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噤,登時使得他將頭低下,錯著表示感謝來回避他的眼光說:“玉兒承蒙前輩援手,晚輩僅此致謝!”
灰衣老人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仍舊是那麼呆呆板板,就好像他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似的,只不過在嘴裡冷冷地應了一句說:“好!好,玉娃兒是老夫的侄女,用不著致謝!”
這時,站在擂臺上面的神鵰會主,也已回過神來,一見他們互相寒喧,望都沒有朝自己這邊望一下,就好像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般,以他的身份,幾曾受過這等蔑視,登時忍耐不住地怒喝一聲喊道:“老鬼,你硬向本會栽贓,今天如果不說個明白,本會主可在對你不起了!”
正在與蔣少白等人敘舊的“火鳳凰”,聞言之下,不等灰衣老人有所表示,立即氣虎虎地轉過身來,搶著喝罵道:“老魔!住嘴,本姑娘親身經歷的事,居然還想抵賴,你究竟要不要臉!”
緊跟著,灰衣老人也緩緩地將身子轉了過採,眼中露出一絲詭秘的神色,似笑非笑地望著他說:“燕會主,一個人做事,應該敢作敢當,雖然你沒有親身出手擄人?可惜你手下那幾位執行命令的膿包香主,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