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大漢,現在經老人放下扶著站在地上,首先映入大家眼的,就是他的胸前,所繡的那一隻翩翩欲生的神鵰,再一定睛細看,幾乎全都認得出來,這位勁裝的人物,可不是在聚寶樓上,首先向火鳳凰挑戰,號稱江南三妖老大的麻臉大漢嗎?只不過他現在已經被老人制住穴道,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像條死豬罷了。
神鵰會主一看是這個傢伙,自然無法抵賴,因此顯得非常光火,馬上毫不猶豫地點頭答道:“不錯,他正是本會分會下的一名小小香主,難道就憑他,也能擄得走頂頂大名的‘火鳳凰’不成,哈哈哈哈……這話誰能相信!”
灰衣老人臉孔倏地一板,重哼了一聲說:“哼!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正面動手,他能在老夫侄女的手底,走過十抬,就算是不錯的了,難道你沒有聽到我侄女說,是中了你們無心的暗算嗎?”
神鵰會主一時無話可駁,略顯氣餒地將眉頭皺了一皺說:“也許是他昨天受辱貴侄女手下,私自存心報復,這樣說來,倒真是本會主失察了,不過,這件事情,本會主事前確……”
灰衣老人一見得理,立即顯得盛氣凌人地冷笑說:“嘿嘿!會主倒真會推卸責任,誰不知道神鵰會會規嚴厲,如果沒有得到指示,敢私自行動嗎?哼!好的活口還在,就讓你親自聽聽他的口供吧!”
說完,舉手一拂,那位江南三妖老大立即吐了一口濃痰兩眼一睜,回醒過來,只不過兩眼木然,彷彿還不知自己在什麼地方似的。
灰衣老人等他回覆清醒以後,立即兩眼神光暴射,朝著他的兩隻眼睛上面,逼視了過去問道:“香主,昨晚使用迷藥擄人,究竟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了別人的指使,與我說清楚一點給大家聽聽。”
江南三妖老大傲微一怔,方始結結巴巴地說:“老爺子,我……我……我不是已經說過,那……那是……受我們會主……的差遣……了!”
神鵰會主在臺上一聽此話,不禁氣得暴跳如雷地大聲喝罵道:“混蛋!簡是是滿嘴胡說,我什麼時候叫你使用迷藥去擄人的?”
江南三妖老大似平早先沒有發現神鵰會主就在擂臺上面,聞聲之下,立即嚇得面無人色,混身直打哆嗦地望著臺上,語不成聲地說:“這……這……會主不是……昨天……晚上,吩咐……我們三兄弟……埋伏……在……”
話還沒有說完,神鵰會主早已氣得臉色鐵青地猛然將手一伸,指著他狠狠地罵道:“胡說!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說!”
他的手指方一伸出,那位江南三妖老大立即悶哼一聲,身形往後一仰,嘭的倒了下去,接著手足一陣抽搐,終於嗚呼哀哉,往閻老五那兒掛號去了。
灰衣老人似乎沒有想到有此一變,立即轉過頭來,兩眼神光暴射地盯著神鵰會主,陰陰地說道:“會主,你這一手,未免也太不高明瞭些吧!現在殺人滅口,不嫌太遲了嗎?”
蔣少白本來就不肯相信會主的一切辯白,現在目睹這一連串變化,那還忍耐得住,登時只感到胸中熱血翻湧,兩眼神光暴射,悲憤無比地朝著他的臉上,狠狠地盯了過去,口中喊道:“老賊!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千假萬假,擄人的事,已經人證俱在,當年暗中縱火焚莊,用卑鄙的手段,害死先父的案子,如果說沒有你在內,誰能相信!”
神鵰會主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喝罵的聲音,人像傻了一樣似的,怔怔地望著那位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江南三妖老大,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說:“咦——奇怪,他怎麼會突然死去呢?……陰謀!這是陰謀!”
不過他的聲音很小,正好又在蔣少白向他大聲喝問的當兒,因此誰也沒有聽到他在那兒說些什麼?
當蔣少白喝罵的聲音停止時,他又陷入了沉思,看起來就像是他已預設事情是他乾的,料定了對方奈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