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和範統。
“老實告訴妳,我先前收到訊息,皇帝根本不管這事,就算我殺了南宮淵,皇帝也不伝怪罪師妹。”那人突然吐露實話,不掩內心感情,“只要不會連師妹,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也不怕妳鄔國的報復。”
言下之意,此事由修羅門出面,姚賢妃隱於背後,必要時姚賢妃可推卸責任,置身事外。
“我有一事不明,希望閣下不吝告知。”路映夕覷向棺木,邊問道:“我師父武功非凡,且又精通藥理,你們如何制服住他?”
“不費吹灰之力。”那人低低陰笑,回道:“南宮淵自覺久著師妹,一點也不反抗,乖乖到羅門做客。”
路映夕不由皺眉。果真如她所料,師父自願受人掣肘。可是師父難道不曽想過,伝因此害了她,害了鄔國?她並非在乎皇后之位,只是天下未定,鄔國前景未卜,她若被囚禁在冷宮,就有許多事無法去做。
“以妳的功力,應該能聽得出,南宮淵現在氣息平穏,只是中了迷散。我給妳三天時間考慮清楚。三日後,如果妳仍舊是高貴的皇后,那南宮淵金能下黃泉。”那人重拍了棺蓋一下,砰然作響,再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恕不遠送。”
路映夕心有遲疑,又看了棺木一眼,但終究投鼠忌器,未敢輕舉妄動。
見她怔怔出神,身旁的範統輕扯她的衣角,低聲勸道:“從長計議。”
路映夕走近棺木兩步,低看棺內之人。俊逸溫雅的面容,是那般熟悉,可卻雙目緊閉,彷彿沉沉酣睡,全然不受紅塵瑣事影響。
她無聲嘆息,轉了身,與範統一齊離去。
離開義莊甚遠,路映夕才放慢了腳步,輕輕撥出一口氣。她趕來時,動用內力,導致毒素竄行,當時不覺辛苦,現下才感覺雙腳虛軟。
“路兄可還好?”範統皺起劍眉,擔憂地看她。
“無礙。”路映夕側眸回視他,頓時一驚,“範兄!你唇色發黑!”
“沒事。”範統嘴硬回道,其實他初到義莊時就巳在強忍不適,而現在早就冷汗透衫,且眼前有些模糊。
“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無力自護心脈。讓我幫你。”路央夕伸手,欲要扶他到僻靜的小巷。
“不行!路兄妳已自顧不暇,怎能再耗費真氣!”範統堅決搖頭,但隨著搖頭的動作,他更覺眼黑,幾欲昏厥。
路映夕趁機一把捉住他的手臂,強行帶他到巷子裡。
第五章:皇帝秘辛
範統一路掙扎,奈何實在虛弱,半推半就地入了暗巷。
路映夕不贅言,迅速為他注入真氣護住心脈。
待到完畢,兩人都長紓了一口氣,軟綿地靠著牆腳席地坐下,顧不得窄巷骯髒凌亂。
“路兄,我又連累妳了。”範統偏過頭看她,目露愧疚。
“範兄,你又婆媽了。”路映夕也側臉看他,苦中作樂地取笑道。
兩人相視,不禁莞爾。隨即路映夕便就闔目調息,過了良久,才覺恢復了些許體力。
“明毋就有解藥了。”見她睜眼,範統才低聲開口道。
“嗯。”路映夕點了點頭,勉強扯唇一笑,“明日就雨過天晴了。”
範統凝望她,神色肅然,道:“對範某來說,確實如此。但對路兄來說,明日依舊是陰霾雨天。”
“你說得對。”路映夕唇角揚起的弧度漸漸垂了下來,眸光黯淡,“其實我並不眷戀皇后之位,只是想不明白,師父為何一直甘願任人魚肉。”
“也許他有苦衷。”範統勸慰道。但他心下也是不明,其中似乎有複雜的內情,他只佑道一些旁支細節。
“苦衷……”路映夕輕念這二字,神情幽然。她應該理解師父,而不是埋怨。雖然她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