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槍法好了,而可能是一種什麼樣的異能。
“小灰!”阿凱的心完全沉下去了,他聽到了小灰的哀鳴,再聽到灰風衣的聲音,他確定小灰失敗。他無法回頭看到具體的情形,只有大聲呼喚小灰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一絲回應。但是沒有迴音。
“它已經死了!”灰風衣站在暮色裡,象一個與這黃昏的灰暗相融合的幽靈一般,他的話裡充滿了自信:“在我的槍口下,沒有擊不中的東西!”
“小灰!”阿凱的聲音變得暗啞。前面暮色包圍的未建成的樓房,三樓窗內那個人的身影已經模糊不清,似乎也要與這黑暗相融一般。他的心中一股悲涼升起,夾雜著一股無力之感。小灰!自己連這麼一隻小小的麻雀都保護不了!
阿凱的身體上黑色的能量顫動著,彷彿沸水一樣翻動,他掙扎著,想要從這鋼筋的捆綁之中掙脫出來,但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的位置姿式都是經過精心設計過的,都處在最不易發力的狀態之下,他的掙扎只能是徒勞的。
“剛不能久,柔不可守!”灰風衣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來,居然也有一種超脫的禪味:“等你能量耗盡,收回護甲的時候,就是你痛苦的開始!”
在昏暗下來的暮色裡,二個男人一動不動地看看阿凱在鋼筋的圍困中掙扎,彷彿蜘蛛在看著一隻被一隻被蛛網纏繞著的小小昆蟲。
十分鐘過去了。阿凱已經無法維持身體表面上的能量鎧甲,它們越來越稀薄,終於完全消失在阿凱的體表。灰風衣的左手從寬大的風衣口袋裡抽了出來,緩緩舉起:“現在我要射碎你的左手腕骨!”
輕微的槍聲響起,阿凱握成拳頭的左手垂了下來,手指無力的鬆開,手腕處的血液順著手指滑落。
“右手腕骨!”
阿凱的右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左髁骨!右髁骨!”灰風衣雙槍齊出,輕微的槍聲在灰暗中響起,又消散。
“左右腓骨!”
“左右脛骨!”
……
手槍經過消聲的噗噗聲和輕微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暮色之中不斷響起。
阿凱的牙齒緊咬,牙齦處都已經出血。阿凱的喉頭滾動,將血液咽回喉嚨,強制自己不發出聲音。彷彿又回到了幼時,昏暗的街頭小巷,被碰到的地痞混混毆打,那時的他只是蜷起身體,護住腦袋,從求饒慘叫到後來的一聲不響。因為他在被毆中漸漸明白了一件事,越是求饒,越是慘叫,對方的下手越是更狠,彷彿人類都是嗜血的野獸一般,在對手的哀嚎的求饒之中更加點燃了內心野獸的殘暴。
人是非常脆弱的,阿凱想起趙啟說過的話:每一個人最後的歸宿都是死亡。人對自己的生死根本無法掌握,疾病、天災,人禍,甚至有人坐在自己的家裡都被失控撞進屋裡的卡車撞死!每一天都有新的疾病誕生,數以千計的人因為各種自然事故、人為事故而死亡。所以想想看,一個人能安然地活到幾十歲,還真的是一種奇蹟!所以說一個人每多活一秒都是白賺的!這樣的話就不會對死亡有太大的恐懼了。
……菲蓮自有趙叔會照顧,自己只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兒罷了。父親——,阿凱對他的記憶已經模糊,唯一記得的只是他身上的汽油味道和胡茬紮在臉上的的麻癢感覺……
“鵝頭骨!”
“下橫骨!”
阿凱的眼睛已經閉上,他的身體上佈滿了彈孔,血象小溪一樣在他的身體上歡快地流淌,他的血雖然可以加快身體的恢復,但是畢竟不象吸血鬼的血那麼有凝聚力,不會離體,他的血每少一分,意識便弱一分,現在即使把他放下來,他也沒有什麼行動能力了。
……母親……,阿凱很少想起她,雖然她現在恐怕仍然生活在這國家的某一個城市裡,但是阿凱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