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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床鋪,牆上的吊蘭,垂著窗簾的落地窗,分明是202號別墅內。

我頭痛欲裂,酒醉的後遺症。我用雙手的大拇指按著太陽穴,懶懶地看向對面的床。那床上被褥零亂,一本正小姐不在。我激靈了一下,立即忘了頭疼。依一本正小姐那強迫症般的整潔習慣,如果不是走得匆忙,她應該疊好被子再離開才對。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妞又一次把姐丟下自己跑出去了!

我立即想起上次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時受到的驚嚇,再躺不下去了,麻溜地跳下了床。

我身上還穿著白天穿的衣服。現在這身衣服帥是帥,只怕不便於行動。於是,一邊詛咒一本正小姐永遠當飛機場女郎,一邊跳下床,忿忿地從行李中找出運動服,阿迪達斯跑鞋,穿上。拿了強力手電在手,我就準備出去。

就在我要走的時候,我忽然發現窗前的小桌被挪到房間的一角,一個小東西在桌面上閃閃發光。小心地走過去,蹲下細看,卻原來是個水晶的金鋼杵。這小杵也就半尺長,下尖上圓,尖端部分鑽石稜形,中間有一細腰,雕著四層八葉,上面圓的部分是三張臉,一怒一笑一罵。這小杵本身沒什麼,奇特的是放置的方式。它是大頭朝上,尖端朝下,以不可能的姿勢立在小桌上的。我說不可能是那因為下面的尖端太細,又沒插進桌子裡,只是那麼立著。極度的不穩定平衡嘛,是誰這麼高杆,居然把這東西立住了。詭異。

從我學過的那些雜七雜八的知識中,我知道這金鋼杵,是佛教的法器之一,象徵著所向無敵,無堅不催。桌上的這個是獨杵,代表著獨一法界——真法界,還是水晶的。水晶制的獨杵,通常被瑜珈士和真言行者或尊者用來設定結界。

難不成在我睡著的這段時間裡,有人給這房間結界了?我當然不信房間裡擺了這麼個小東西就給整個房子穿上了防彈衣,可以刀槍不入,邪魔不侵。信這個還不如信自己。

這時一絲細細的歌聲和悠揚的笛聲又在陰冷的夜空下響了起來。

那歌聲毋庸置疑,和中午聽到的一樣,是唱祭祀禱詞的調,古怪詭異,鬼氣森森。相反,那個笛聲卻悠揚婉轉,聽之讓人心安,心靜。

得儘快出去。我握緊手上的強力手電,又給自己打打氣,才向門口走。剛轉到門前,就見對面鏡子裡冒出一行泛著血色紅光的大字:

室內安全,不要出去!

我看著那行字,再次感到頭皮發麻。血字都畫到鏡子上去了,還安全!騙鬼鬼也不信。

我伸手準備拉門,一手高舉著強力手電筒,準備著萬一這門發生什麼異變,我一電筒就敲下去。

我一拉開門馬上就鬆手,緊張地盯著它!

沒變!看來這門上的鏡子除了上面塗了字,還是鏡子,並沒變成另外的東東。

我立即衝出門。一站到屋外,頓覺冷風撲面,夾著點點雨絲,原來雨並沒停,只是小了。

一站到屋外,歌聲變大了,不只如此,我還看到點點火光在黑暗一片中來回移動,像飄乎的鬼火。看方位,那是白天人祭的地方。看來活祭又開始了。

我在立即回床上矇頭大睡還是走過去之間猶豫了一會。按我的意願,我真想回到床上,用被子蒙著頭,裝做這一切都沒發生。但我肯定一本正小姐就是因此才跑出去,忠臣良將和唐濤也不會老實呆在屋裡。一想到唐濤在那片黑暗中,我無論如何也不能退縮了。人家唐正太可口口聲聲叫我姐呢,還是陪我來的,萬一他出事,我於心何安?

於是,儘管我萬分不情願,萬分膽突心顫,也只有硬著頭皮走上了廊橋。

我沒敢開啟手電。手電的光沒準會驚擾那些鬼火,我還是悄悄過去的好,萬一發現情況不妙,逃跑也容易些。好在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可以看清廊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