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雷鳴聲。就在餓得前胸貼後背已有些扛不住的時候,韋一笑回來,將一隻野兔扔到他面前,“拿去。”
宋青書上嘴皮子一下翻出老高,拎著那半死的野兔打量了許久後才道,“大爺,我沒弄過這個。你好歹拿去剝完皮掏了內臟再給我啊!”
韋一笑斜睆了他一記,徑直走進了屋裡。
宋青書看他那副德性就知道,要吃上兔肉是絕對指望不上他的。便強忍了胃裡的泛酸將兔子拎到屋後的山泉邊胡亂弄了一番,回來串上去烤時,嘴裡還在唸叨著,“兔子大爺,你別怪我,我也是為了活命,不得已才把你凌遲的。你要怪,就去怪那隻蝙蝠。夢裡化身成為兔斯基嚇死他。”
好容易將那野兔烤好,宋青書先把大腿等肉多的地方掰下來吃了,才把剩下的地方拿去給韋一笑。晚上,自己還是獨自頂著月光在那些木樁子上來回走步法。
此後每日白天,韋一笑都會出去抓些野雞野兔回來扔給宋青書,即便是偶爾下山去吸食人血,也從未想過要買些柴米油鹽等物帶回來。宋青書在山上住的這段日子,被韋一笑日以繼夜的逼著練步法,雖未在其它地方有見成效,倒是那木樁子越來越細,最後在上面能夠行走自如時,韋一笑將其換成封了口的酒罈。等練了多日稍有熟練,將口子揭去再練。再換成碗,最後以幾根樹枝直接擲入土中,讓宋青書已金雞獨立的姿勢在上面浮立。
韋一笑依舊還是寡言少語,每回和宋青書說話總少不了那陰測測的笑聲。宋青書卻已能適應韋一笑的那套相處模式,大半年下來,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這日,韋一笑帶宋青書到後山的清泉邊,讓他從水面上步行到對岸。宋青書大驚,看了一眼那泉水流下的方向,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我又不是鐵掌水上飄,怎麼能從水面上走過去。”
韋一笑咧嘴冷笑,道,“你練了好幾月,若是連這區區泉水都過不去,我也不留你。”說完,見宋青書大喜,補充道,“我便吸乾你的血。”
迫於韋一笑的強大威脅,宋青書只得蹲著泉邊撥弄了一下清水,哭喪著臉回頭問他,“不試不行嗎?”
韋一笑面無表情的回答,“被我咬死,或是淹死,你選一個。”宋青書差點沒流下淚來。起身剛要下水,韋一笑冷徹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那心法,一起用上。”
宋青書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緊閉雙眼豁出去般往那泉水上一踏,腳下如生了風火輪一般朝前飛奔而去。只感覺清幽的風拂面而過,腳下毫無半點要墜的意思。宋青書驚喜睜眼,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竟如武俠電視劇裡的那些高手一般,從水面上飛走過去。
“我,我,我會輕功了!”宋青書樂不可支的扭頭朝對岸的韋一笑喊著,忘了自己腳下還在不停歇地繼續往前,見韋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朝他頷首示意,宋青書回頭,整個人收勢不及剛好撞在一棵大樹上。只見枝葉一陣搖曳,宋青書直挺挺往後仰倒在地,當場昏迷。
等宋青書醒來時,第一件事便是拽住韋一笑手足舞蹈道,“原來我輕功這麼好嗎?那我也可以取個響亮一點的外號了。比如像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一支梨花壓海棠的新一代武林新秀宋青書少俠’怎麼樣?”
韋一笑只淡淡抽出手,瞟著他道,“把那雙鐵鞋脫下。”
宋青書此時才得明白,韋一笑對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在提高他的輕功,便也不再多言,忙將那幾斤重的鞋子脫了換上布履。韋一笑讓他出去再走一圈,宋青書照做後回來極度亢奮地喊著,“真的,真的!腳下好像輕了十公斤。走起路來輕飄飄的,就像是在飛一樣。韋大蝦,你的輕功就是這樣練成的嗎?”
韋一笑臉上神情依舊冷淡,不見一絲溫度,口氣卻愈發的譏諷起來,“若只是這個程度,我也不配稱作是‘青翼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