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當他親耳聽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會恨他到非要除之而後快的地步。要說他完全不介懷,那肯定是騙人的。必竟他們身上還是留著相同的血液。但是,向她道歉,卻並非為此。而是為他自己……
“我說夏侯雲浩!你用得著為那麼個人渣而心煩嗎?”見他一副憂鬱王子的表情,她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語氣極度不爽的諷刺道:
“為了家產而手足相殘這種事又不是你一個人遇到。想想,咱們眼前正在觀看的這出戏中,不一樣是手足相殘嗎!還不止手足相殘,很快你還可以看到父子相煎呢!”
他哪有為他們心煩,他煩的是自己。如果五年前,他有當機立斷。將夏侯雲海按照家規辦了,估計他今天也出不了那麼多么蛾子了!
“你說什麼?五年前怎麼了?”
呃!沒想到自己竟然將心裡想的事說出來了。雲浩後悔的道:
“羽兒還記得你五年前離開時曾經警告過我。說雲海的狼子野心不可小瞧這事嗎?”
當然記得!她剛才就奇怪,他是怎麼拿回當家人權力的?竟然連這麼個禍害都沒有處理。
“武林大會結束後,我就順藤摸瓜查出了雲海私自收賣武衛之事……”
不等他說完,她介面道:
“因為夏侯家所有人都幫他求請,所以你便放了他一馬,沒有將其按家規懲辦是這樣嗎?”
見他低頭不語,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一直都知道他與自己是同一類人。常常是看似無情卻又有情!就算他怎麼討厭夏侯家的人都好,但是殺父滅弟這種事永遠也不是他能做得出的。用力拍著的肩膀,笑著安撫道:
“不用後悔,你當時的手下留情並沒有錯。因為你是人,是人就會顧及人情!不過,現在你已經知道他們不是人的事實了。所以,下次再面對這兩個畜牲時,咱們就真的不用同他們手下留情了。”
是的,那倆個是畜牲。他們跟他夏侯雲浩已經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這樣一想,連心中那股鬱積的悶氣似乎也一下變得暢通無阻了。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羽兒,謝謝你!”她的開導真是特別而有效!
“不客氣!”她大方回道。事實上,在這方面他還是比她要堅強許多。想當初她遇到同樣的情況時,可沒那麼快想開。當然,那時也沒有人來開解她!
“你想通了就好!現在輪到你來為我解惑。”
“為你解惑?”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又或者說,她都不知道的事,他能解嗎?
“放心,我的問題很簡單。你一定知道‘燕門’是什麼吧?”聽雲海話裡那意思,這好像是一個比夏侯府還要了不起的組織。當他提到燕門後,那個刁鑽的水玲兒竟然沒有再露出不屑的表情。這讓她對那個燕門產生了嚴重的興趣。可是,她搜尋了腦海中蓄存的所有江湖記憶,裡面似乎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門派存在。
還以為她要問什麼?原來是這事。他笑著回道:
“燕門是五年前那場江湖風波之後才出現的組織。也難怪你會沒聽說過。”
在她離開之後才出來的?兩束秀眉不自覺的皺在一起。“你別跟我說一個才發展短短五年的小門派,都能與夏侯家相提並論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要請問夏侯大公子,你這幾年在幹什麼了?”
他當然是忙著賺錢和找她啊!她還不知道從五年前,他就有意無意的讓夏侯家淡出江湖之事吧!沒有辯解,他只是繼續說燕門之事。如果那兩隻畜牲真的找來那個燕門幫忙。那他們至少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才成。
“燕門雖然是一個新興的江湖組織。但是,因為其行事詭譎,又神秘莫測。是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組織到底有多大?更沒人知道他們的能力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