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識趣道:“我走。”
當沈烈低著頭走進了軍營,一屁股坐在了大通鋪上,四周圍的東廠精兵紛紛看了過來。
有點傻眼。
良久。
才有人走過來試探問道:“大人這是?”
沈烈悶聲道:“擠一擠,本大人今晚在營房裡睡。”
眾番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趕忙應了一聲。
“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千戶大人最近的行為越來越反常了。
日出又日落。
數日後。
便宜坊。
又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陡然變得涼爽。
一場秋雨一場涼。
站在三樓雅間的窗戶邊上,沈烈揹著手,看著窗外人來人往,在心中默默的盤算著。
“三天了。”
戚帥這一走便杳無音信。
等的急了。
沈烈便開始疑神疑鬼,口中喃喃自語著:“該不會戚帥遇到了什麼難事耽擱了……不應該呀。”
此時。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嗤笑。
正在吃著油炸薯片的李如松,一邊將薯片嚼的嘎嘣響,一邊放聲笑道:“依李某之見,太師大人對沈兄這乘龍快婿似乎……哈哈。”
沈烈旋風般轉過身,瞧著李公子這損友幸災樂禍的樣子,幽幽的嘆了口氣,竟然連生氣的心情也沒了。
收拾了心情。
沈烈輕聲道:“你不是神機營副將麼,總賴在老子這裡不走算什麼,你不用回京敘職麼?”
言下之意。
這正三品的高官也太閒了吧!
你們神機營不用上班,不用點卯的麼?
李如松撇了撇嘴,含糊著道:“李某在通州駐留……自然是有正事要做。”
沈烈奇道:“什麼正事?”
李如松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稍一猶豫,卻還是神秘兮兮道:“我奉有密旨,要在這通州碼頭等一批軍械。”
這下子。
沈烈頓時來了興致,又奇道:“什麼軍械?”
看著李如松神秘的樣子。
話到嘴邊。
沈烈脫口而出:“火槍?”
話音落。
李公子便僵住了,用吃驚的目光看了過來,那神情便好似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別提多尷尬了。
顯然被沈烈不小心猜中了。
李如松撇了撇嘴,還要極力否認:“沒有的事……憋瞎說!”
卻哪裡騙的了沈烈。
沈烈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趕忙湊過去嘀咕了起來:“說說,哪裡來的火槍……什麼型號……多少杆……說說!”
李如松見實在瞞不過去,便只好含糊著道:“我神機營的火槍,自然是陛下從內駑中出資購買……憋問了。”
李公子有些後悔自己洩露了這麼大的秘密。
他本是奉密旨辦差。
這種事能四處張揚麼?
可沈烈眼睛轉了轉,開始分析了起來,以這個時代的大明火器水平來說,自造火槍的可能性不高。
這批火槍又是走運河而來。
那麼。
於是沈烈便笑著道:“且容沈某胡亂猜測一番,我猜是廣東布政使司從壕境所購之火繩鳥銃……”
時間在這一刻好似停滯了。
李如松愣住了,嘴角抽搐了起來,這神情……
便好似見了鬼!
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沈烈便又試探著道:“莫非隨船抵達的還有佛朗機快炮?”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