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老爺叫的又甜又膩,又嫵媚又乖順,叫的沈烈渾身舒暢,不由得嘿嘿嘿的乾笑了起來。
瞧著她溫柔似水。
眼簾低垂。
那精心打扮過的妝容,華美的大紅喜服,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異常精緻,嬌嫩細膩的肌膚上抹了粉黛,勾了眼線,唇色鮮豔好似櫻桃般迷人。
細簪子將長髮盤成了典雅的髮髻,仍有幾縷青絲垂落。
美!
這般美態讓沈烈怦然心動,在心中唸叨著……
這過了門是不一樣啊!
出嫁從夫。
到底是太師家的家教,成親之前她或許有些任性,愛使些小性子,可如今明媒正娶之後,她便懂得乖乖做人婦了。
紅燭搖曳中。
沈烈徐徐坐到了她身旁,強忍著心中的灼熱柔聲道:“娘子……不早了……睡吧。”
雖與他早有肌膚之親,可張靜修依舊俏臉緋紅,隨著那長著粗糙老繭的大手將她的喜服釦子解開,入目便是耀眼的細嫩雪白。
此刻酒意上湧,佳人的髮香,體香,女兒香撲鼻而來,讓沈烈眼神漸漸變得迷離,心中的灼熱不斷的升起,燃燒,夾雜著酒氣的呼吸與佳人的嬌喘柔音,讓房中空氣漸漸變的灼熱。
紅鸞賬暖。
良久方才平息下來。
嬌喘細細中。
沈烈愜意的擁著娘子,指尖在她滑膩的玉背上輕撫而過,愛不釋手的感受著這驚人的細嫩。
初見時,那般驚為天人的回憶浮上了心頭,讓沈烈頗為得意,還叫錦衣衛抓老子麼……
而張靜修卻格外溫柔,蜷縮在他的懷中,輕聲細語著:“從明日起,這府中的規矩得立起來了。”
沈烈眯著眼睛,含糊道:“嗯……你做主便是。”
她卻一本正經的盤算著:“等過幾日你將芸兒收了房,這內宅也得加幾個人了,僕人,護院,馬伕這都是少不了的。”
沈烈又含糊道:“用不著吧。”
可她修長窈窕的身子便扭動起來,撅著小嘴嬌嗔不依:“那怎麼行,你如今是老爺了呀!”
沈烈趕忙點頭:“好,好,你說了算。”
張靜修回嗔作喜,便又羞澀道:“外面那三個貼身丫鬟,自幼跟隨靜兒長大,與靜兒情同姐妹,你若喜歡……便都收了房。”
沈烈無言以對。
良久。
才輕聲道:“這不好吧。”
瞧著她俏臉上那般認真,沈烈開始懷疑……
她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可是這人的神態又不是作偽,沈烈便在心中咒罵著這萬惡的舊社會呀,真真是太腐敗了!
難怪了。
這滿天下的秀才,舉人都憋著靠科舉往上爬呢,真要是如他沈某人一般擠進了權貴的行列。
這日子過的可就太豐富多彩了。
看著她明媚的俏臉。
沈烈沉吟著道:“這不行……”
張靜修便在他懷中噗嗤嬌笑起來:“美的你!”
沈烈終於鬆了口氣。
笑了就好。
夫妻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話中。
夜靜謐無聲。
清晨。
窗欞外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夫妻二人早早爬了起來,穿好了衣衫,沈烈坐在窗邊打著哈欠,瞧著張靜修在三個丫鬟的服侍下梳妝打扮。
丫鬟將她的秀髮小心的分為幾股,輕柔的梳理著,再用白玉簪子盤成了髮髻,那明眸皓齒,眉梢眼角有著藏不住的神采飛揚,又帶著新婚婦人獨有的風情。
隨著她盈盈起身,淺笑吟吟道:“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