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的,所以他絕不可能對自己的這些沒有任何血緣,卻都是他的親人動手。
「抗命不遵,放走暴民,這是罪一;阻撓友軍,貽誤軍情,此為罪二。」禁衛軍統領趙鋮看著趙凡嚴肅的說道。
「哪來的暴民,我見到的只是世世代代為趙國拋頭顱灑熱血的義士,看到的只是手無寸鐵,被太子殺了父親、兒子而無能為力的平民。」趙凡說道。
趙鋮看著趙凡,整個空地上除了冷風在呼嘯,所有士卒都沉默的看著兩人。
「拉下去,棍責八十!」趙鋮下令道。
「趙鋮,你我是刎頸之交,今日我不會讓你帶軍去到武陵的!」趙凡看著趙鋮說道。
「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即使是錯,也只能去執行!」趙鋮看著趙凡說道,他如果不責罰趙凡,等會兒郭開、韓倉來了,趙凡必死無疑!
「是,我們是軍人,但是我們更應該知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趙凡掙脫開了執法隊衛士,奪過了衛士的長劍指向趙鋮吼道。
「你想幹什麼,拿劍指向我?」趙鋮也怒了,刀劍向外不對內,這是軍伍的規矩,更別說他們還是刎頸之交。
「刎頸之交有大義,一人不走,一人不活!」趙凡說道,手腕一翻轉,長劍直接劃過了自己的脖頸,鮮血如注,雙目緊緊的看著趙鋮,最終倒在了大地上。
「你!」趙鋮如遭雷擊,他想不到趙凡居然以死相逼,不許他出兵,陣前隕將,這是出征大忌。
「刎頸之交,一人不走,一人不活!罷了罷了,我就陪你走一遭!」趙鋮望著邯鄲方向,深深地嘆了口氣,撿起了趙凡遺落的還帶著義士熱血的長劍。
「我走以後,所有人率軍回營!」趙鋮看著其餘將領說道。
說罷,還帶著趙凡的鮮血的長劍同樣劃過了自己的脖頸,倒在了趙凡身邊。
滾燙的鮮血染紅了雪白的大地,綻放出兩朵刺眼的血花。
三萬禁衛軍你看我,我看你,卻是無言,統領死了,偏將軍也死了,他們又該怎麼辦。
「這場戰誰願意打誰打,我不幹了!」一個禁衛軍將領撤下了自己的甲冑丟在了雪地上,轉身離開。
「嘩啦啦~」一陣卸甲聲,不少士卒都跟著脫下來甲衣,只留下一身單衣,跟著那名將領離開了禁衛軍隊伍。
郭開和韓倉的確是來了,但是都感覺到禁衛軍的氣氛不對,所有人都現在雪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但是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憤怒。
「趙鋮統領呢?」韓倉皺了皺呢怒聲問道。
沒有人開口,卻是讓出了一條道,指引著兩人走到趙鋮和趙凡的屍首前。
「什麼情況!」郭開皺了皺眉,禁衛軍主將和副將居然都死了,而且看情況都是自殺。
沒有人說話,只是看著郭開和韓倉,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他們,要不是軍令讓他們去徵繳武陵鐵騎家屬,他們現在還在大營中談笑風生,但是現在他們的統領,他們的袍澤,死了,走了。
「都啞巴了?說話啊,相國大人問你們呢!」韓倉怒斥道。
郭開卻是制止了韓倉繼續說話,再說下去,怕是要發生炸營了,到時他們都得死在亂軍之中。
「他們是刎頸之交?」郭開語氣平緩的看著剩下的禁衛軍一個萬夫長問道。
「趙凡將軍曾救過趙鋮將軍,所以趙鋮將軍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了趙凡將軍,兩人也結為了刎頸之交。」那個萬夫長說道。
「真君子,義士也!」郭開嘆道,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帶人離開了禁衛軍。
「相國大人就這麼不管了?」韓倉看著郭開問道。
他現在是怕的要死,如果禁衛軍不動,那就意味著邯鄲會把太子殺人一事的相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