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說,鑿不穿,那只有死路一條,這是孤注一擲的打法。
「吾將帶頭衝鋒,此戰只有勝,敗者只有死路一條,因此,狼族會作為鋒矢,林胡、澹林作為兩翼。其餘各族勇士跟隨吾等衝鋒!」衛莊看著各族首領說道。
他現在想明白了,縱使他胸中有再多的陣法軍陣,胡族無法擺出來都是空談,還會成為空架子,給人機會逐個擊破。
胡族需要的不是精妙的陣法陣形,他們需要的只是盲從的跟隨,這也是衛莊現在唯一能做到的。
「一個天人都沒有,拿什麼跟我打!」衛莊看著匈奴大軍冰冷的說道。
諸子百家都說他們道路走錯了,認為他和師哥丟了縱橫的威嚴,成了赤裸裸的莽夫,既然如此,他就用這一仗來告訴天下諸子百家,老子就是莽夫,一個能指揮大軍的莽夫。
「三千人為一陣,鱗次進攻!」衛莊繼續說道。
龐涓可是最善騎兵的,因此龐涓的兵法中,騎兵能發揮最大優勢進攻的人數就是三千。
他一開始被匈奴誤導了,以為是因為中原做不到萬騎衝鋒,因此對匈奴的萬人衝鋒產生了恐懼,才想著擋住萬騎衝鋒,再後發制人。
現在想來自己是天真了,天下七國,即使是魏武卒也不一定能擋住万俟衝鋒,更別說是胡族了。
因此,那就沖,匈奴就像是海邊礁石,而他就是要坐那海浪,一波一波的衝鋒,直到將礁石拍碎。
三千騎的衝鋒,是保證騎兵最大攻勢的陣型,比匈奴的萬人衝鋒更加具備後力,一波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乃至將萬軍鑿穿。
「胡族這是想做什麼?」匈奴大軍中,冒頓等部落首領都是看著將主將大旗放到了前軍的胡族大營,一頭霧水。
「管他們的,敢把主將大旗置於前軍,吾族勇士就敢把它斬下!」冒頓自信的說道。
他們現在是佔據了優勢,想踏營斬旗一直沒機會,現在胡族自己內鬥把主將大旗放到了前軍,他們豈有不斬的道理。
「誰願意去為本單於斬將奪旗?」冒頓看向各部落首領問道,
而這也是為了看看有誰是真的效忠他的,又有誰是在敷衍他,想著背刺的。
匈奴各部落首領也都知道這是冒頓的試探,因此只能硬著頭皮的出列,爭著作為先鋒與胡族前軍大戰。
他們也不傻,胡族把軍旗擺在了前軍,那這前軍肯定也是胡族的精銳所在了,這時候上去就是在找死,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去做。
冒頓卻是擔心自己本部受損,沒有再選擇自己為前鋒,他也不傻,完全看得出來,胡族這是孤注一擲了,因此這一仗,他選擇了自己作為中軍,壓陣。
「有點龐涓內味了!」雁門關上,李牧看著站在大軍前的衛莊和蒼狼王點了點頭。
三千騎為一營,鱗次進攻才是騎兵真正的恐怖之處,也是保證騎兵在一次攻擊之後還能繼續保持後勁的戰法,這也是龐涓的兵法。
「匈奴慫了!」陳平看著將帥旗往中軍挪移的匈奴大局說道。
「那匈奴就完了!」李牧淡淡的說道。
如果說冒頓還在前軍,沒準真的能擋住衛莊的進攻,畢竟就算衛莊個人武力冠絕三軍,但是人力有窮時,胡族不如匈奴是顯而易見的,熬死衛莊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冒頓擔心自己的本部精銳傷亡過大,將本部精銳挪到了中軍,那只有一句兵敗如山倒來形容了。
茫茫大草原上,匈奴和胡族數十萬人的大軍正在緩緩的相對而行,速度也是越來越快,當雙方肉眼可見的時候,都將騎兵的速度優勢發揮到了最大。
「殺!」衛莊並不多話,目光看向匈奴大軍身後,哪裡才是他的目的地,鑿穿,不斷的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