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出手了，很早很早就出手了。」

紫蘭軒裡，韓非沒了往日的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氣勢，他只想喝醉，李斯那樣的世界他也想要，但是正如李斯說的，他的出身決定了他沒法走到那裡。現在他只想喝醉，只想卸下所有。所以現在的他在衛莊幾人眼裡有的只是消沉。

「他不是興致高昂的去見李斯嗎？怎麼回來成了這樣，難道李斯對他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紫女有些驚訝的說道。

「不可描述的事情，你說的是什麼？」張良不解的問道，有什麼事情能讓韓非成這樣？

紫女和弄玉臉一紅，有些尷尬忘了這有個不懂這些的小白菜。至於衛莊肯定懂的，只是那張冰塊臉，懂也不會尷尬。不過看著衛莊那上下打量的眼神，看來他也在懷疑。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韓非要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他就不去韓非了，以為誰都是張良每天都是四書五經不通風塵之事啊。

「那就是你被李斯打擊了？」衛莊冷冷的說道。

「是的，被打擊到了，第一次感覺自己居然不如李斯！」韓非嘆道，又是一杯酒下去，我有故事，但是沒人喝酒啊，而且這個故事很讓人憎恨。

「說來聽聽！」紫女嫵媚一笑，饒有興趣的問道。

其他人也是一副酒已經備好，管醉，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模樣。

「你們知道李斯以前的目標是什麼嗎？」韓非反問道。

張良，衛莊等人都是搖頭，想聽，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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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道家人宗掌門無塵子師叔以前，師哥的目標就是做一隻糧倉裡的老鼠，又大又肥。」韓非苦笑著說道，不自覺又是一杯酒下去。

衛莊四人都是驚訝，今天朝堂上李斯的表現跟這個目標完全不一樣啊，還有，做一隻糧倉裡的老鼠是什麼，還又大又肥。

「韓非，你知道通常這樣跟我說話說一半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衛莊冷聲說到，拇指一動，鯊齒出鞘幾分。

韓非一怔，有些發寒，求救的看向紫女，結果發現其他人都是一副，快出手打死這個傢伙的表情。。

「師哥說過，他出身很差，做過倉廩監，有一次喝多了，去茅房，然後看到茅房裡的老鼠在骯髒的糞坑裡覓食，又臭又瘦，還要隨時擔心夜貓和人投毒。等他回到糧倉裡，發現糧倉裡的老鼠又大又肥，吃的是上好的糧食，也不用擔心有毒和有人驅趕，吃住都在糧食上。所以他要做糧倉裡的老鼠。」韓非說道，有些可笑，但這就是以前的李斯。

「所以那句又大又肥是你自己加上的？」衛莊冷聲說到，要是沒有那句又大又肥，他還沒那麼大興趣。

韓非感覺事情不對，的確是自己加上去的，不覺得這樣更加生動形象嘛，為什麼這些人都想打他。

「那現在呢？」紫女還是關鍵時刻出來救夫，雖然她也想打他。

「現在。」韓非苦笑著在飲一杯，然後才說道：「他說七國天下太小，他要建立一個超越古往今來最大的帝國，傳一世而萬世的帝國，七國只是他的第一個小目標。」

「七國只是一個小目標麼？」衛莊也不自覺的飲了一杯酒。

張良眼中也放出了光芒，七國還小，那什麼是大？自己是不是也能參與其中。不過想了想自己身份，好吧，他跟韓非一樣，張家五代為相。

「所以我不如他了，被打擊到了。」韓非苦笑。這回沒人笑他了，輸給這樣的人不虧。弄玉也一杯接著一杯的給他倒酒，最後還是紫女制止了，自己給他倒。所以韓非喝醉了，醉的很嚴重。

「我出去一趟。」衛莊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看了一眼醉酒的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