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昨晚上開始突然不行了。”家屬們低著殷切期盼看著他。
王慶春點點頭一拍淡定沒說完,只是挽起袖子彎下身,當看清這傷口時,他原本伸出要診脈的手停下了。
“藥一直吃著呢吧?”他接著捻鬚收回手站起來問道。
“吃著吃著。”家屬們忙忙的說道。
“接著吃吧,看看怎麼樣。”王慶春說道。一面看向弟子,“再開些外敷的。”
吳山應聲去了。
“那,那他這沒事嗎?”家屬沒想到這麼簡單,回頭看看門板上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漢子。
“吃吃藥看看吧。病症這種事。還是盡人事聽天命的。”王慶春說道。
這話家屬聽出味道了。
“你這大夫行不行啊?”一個矮粗漢子擠過來瞪眼喊道,“你到底看得了看不了啊。”
這種話是大夫最不愛聽的話。
“不行?不行你來我們這?”吳山哼聲說道。
“那不是因為千金堂的劉大夫沒在嘛。”矮粗漢子亦是哼聲說道。
太過分,吳山瞪眼就要再回話。
“這樣啊。”王慶春攔住他,態度依舊和藹,“劉大夫回來了,我過來時正好遇到他。”
聽他這樣一說,那矮粗漢子立刻回身。
“走走,快快到千金堂去。”他喊道。
伴著這聲喊眾人果然抬起門板亂哄哄的去了。
“師父,你看這些人…”吳山氣憤不已。“我們回春堂什麼時候竟然還不如一個跌打損傷館了?”
這是*裸的打臉啊。
王慶春卻神態平靜。
“這是癤毒之症。”他忽的低聲說道。
還在喋喋不休的吳山忽的一怔,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看向師父。
“癤毒?這不是。。”他失聲道。
王慶春點點頭露出一絲淺笑。
“不治之症。”他緩緩說道。
吳山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那太好了。”他也笑了,目光看向門外。沿著街一直走,拐過兩道彎就是千金堂的所在,“既然他們不讓咱們治了,而是千金堂來治,那人要是不行,就不礙咱們的事了。”
這才是*裸的打臉呢,不過,打的就不是他們回春堂的臉了。
吳山嘿嘿笑了。
“師父,我瞧瞧去。”他笑道。
吳山縮頭揣手走出門時,胡三則捧著一包袱走進門。
一進門他便立刻被眾人圍上。
“我的。我的。。”
大家紛紛急切的伸向他的包袱。
“別搶,別搶。。”胡三護著包袱喊道,“排隊。”
“排什麼隊啊。”眾人不滿的嚷著。
“不排隊就不發了。”胡三哼聲說道。
這小子臉皮厚,大家無奈只得排隊,亂哄哄的好容易排好了。
最前頭的是個年近三十的弟子。帶著幾分激動伸出手。
“叫我什麼?”胡三手裡拿著一塊皮子。抬頭看著他。
這弟子被問的愣了下。
“我沒啊。”他說道。
胡三將手裡的皮子掂了掂。
“我以為你叫我師兄呢。”他咧嘴笑道,拉長聲調。“原來沒有啊…”
弟子這才反應過來,嘴角扯了扯,伸手抓住那皮子。
胡三手裡也拽著,不放。
“不叫師兄,是不是就沒有皮子啊?”這弟子瞪眼說道。
“我這麼大老遠揹回來得賺聲吆喝吧?”胡三也瞪眼說道。
太無恥了!師兄弟們哄得都上去了,將胡三圍起來又是毆打又是笑罵,當然不往抓過一皮子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