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種病症,最關鍵是止血,減顱壓,免水腫。”齊悅說道,一面翻看這一天一夜所做的記錄,“我只能給你們指出這個方向·但是具體怎麼用藥,就靠你們了。”
認得病症卻不會用藥,真是奇怪的事,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事的時候,大夫們點點頭繼續會診研究用藥。
“少夫人,少夫人。”門外傳來熟悉的女聲。
齊悅頓時面露喜色。
“阿如。”她忙喊道。
“少夫人我先消毒換衣服。”阿如在門外說道,聽得腳步聲向一旁去了。
太好了,總算有個幫手來了,齊悅舒了口氣,握了握拳頭。
天色再次黑下來的時候·院子裡的火把又啪啪的燃燒起來了,屋子裡的人依舊忙碌著。
“三十六度三···”阿如再一次報告體溫,一面在記錄下。
“心率次,無雜音¨”齊悅收起聽診器,再一次俯身對著嬰兒做人工呼吸。
檢視了所有資料,齊悅給這邊的大夫們進行了病情彙報商討,聽完她的分析,大夫又進行了望聞問切,然後重新調整藥方。
“加減天麻鉤藤生地黃精…”其中一個大夫說道,看向其他人·“諸位覺得可用否?”
眾人思索片刻,多數點頭。
“好,煎藥。”這個大夫便提筆寫藥方。
謝老太太已經被好說歹說請到屋子裡了·但是是這邊的屋子,而不是自己的屋子。
“來了個丫頭?來送藥箱的?”她問道。
兆哥忙點頭。
“那是她的…助手。”常雲成解釋道。
助手?是什麼意思?
屋子裡的人不解。
“已經帶徒弟了啊。”最終還是大老爺見多識廣,給大家解釋了,一面點頭,“這麼年輕就能帶弟子了,可見果然厲害啊。”
“厲不厲害的,也得等治好了才說。”二老爺說道,帶著幾分討好看向謝老太太。
謝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就憑她敢這樣堂而皇之的接下·她就很厲害了。”她慢慢說道。
二老爺拍馬屁拍在馬蹄上·尷尬的咳了聲往一旁站了站。
“她一向膽子大。”常雲成微微一笑說道。
屋子裡的人都看向他,大家都是人精·還看不出這常雲成對自己媳婦的滿意,那就真成傻子了。
真是奇怪·不是明明很討厭這個乞丐媳婦嗎?
謝老太太自然也明白,看了眼常雲成,神情複雜,要說什麼最終沒有說。
“你母親還在安家呢?”她轉頭問兆哥。
兆哥點點頭。
“去請了,母親就是不肯回來¨”他說道,無奈又感動,“安大夫說了,讓她在那裡吧也好心安,他們會照顧好的。”
謝老太太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屋子裡重新陷入安靜,所有人的視線都不自覺的看向外邊,豎起耳朵,期待聽到那原本無望的好訊息。
一夜似乎一眨眼就過去了。
燃燒了一夜的火把在晨光裡顯得黯然了很多。
靠在廊柱上打瞌睡的丫頭一不小心碰了下頭。
“媽媽別打我,我不敢了。”她閉著眼就下意識的抱頭說道。
睜開眼才發現面前沒人。
小丫頭有一種逃過一劫的喜悅,咧嘴笑,一面蹭了蹭鼻子站好。
就在這時屋子裡傳出一聲喊。
“少夫人,體溫升了!體溫升了!”
阿如喊出這句話,眼淚都快出來了。
“真的,我看看。”齊悅從那邊奔過來,從顫鈄的阿如手裡接過體溫計。
值守的三個大夫搖搖頭,其中一個自己伸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