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親眼看到手術場面,安老大夫遺憾不已,這一次連拔管也不肯錯過。
病床前站了一圈人。
經過這一次昏迷,齊悅深感傳授知識的重要性,所以決定每一次診治都是一次教授,讓弟子們全部來看。
蓋在管青牛身上的單子被掀開,這個管青牛的護理換藥消毒什麼的主要是阿如和胡三負責的,因此大多數弟子都是一次看到傷口,有人一陣眼暈轉過頭。
“好好看!”齊悅嚴厲喝道。
那弟子被嚇了一跳,忙轉過頭。
“怕什麼怕,這就跟上戰場打仗一樣,連敵人的面都不敢正視,還談什麼打勝仗!”齊悅豎眉喝道。
這還是齊悅第一次這樣兇的說話,弟子們都不由站好了,認真看著這邊,半點視線不敢錯開。
齊悅這才取過聽診器,認真的聽了。
“阿如,你來聽聽,告訴我怎麼樣?”她說道。
阿如點點頭伸手接過,認真的聽。
“呼吸聲。。呼吸聲很清楚。”她說道。
齊悅點點頭,示意下一個弟子來。
四五個弟子聽診過後,齊悅給他們講解了各種症狀的反應。
“好漢,我現在要給你拔管。”她看向管青牛。
管青牛的確是個好漢,但好漢被這麼多人圍觀著,且想到自己胸口插著兩個管子要被拔出來,那種緊張恐懼是無法控制的。
“你深呼吸,然後屏住氣。”齊悅說道,“不要怕。”
伴著她這句話,在場的人竟忍不住都跟著深吸一口氣屏住了。
“別緊張,我說讓你深呼吸你再做。”齊悅笑道,伸手開始拆傷口的布,傷口更裸露於外了,看著那從肉皮中穿出的管子,還是有弟子到底受不了,一陣反胃。
很快引流管被拔出來。
“消毒。”齊悅伸手。
阿如忙將托盤舉過來。
“大夫,大夫,我的心要跳出來…”管青牛顫聲說道,面對仇人的刀都眼睛不眨一下的漢子,此時竟然有些想哭。
太。。太可怕了…。
“沒事,剛拔出來,是壓力的緣故。”齊悅說道,動作快速的消毒,蓋上藥布粘起來。層層的裹好固定胸部的帶子。
“好了,休息一下,等下午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她說道。
牢房的門被刷拉拉的開啟了,地上躺著的四人動也不動,來到這裡他們就沒想著活著出去,門開門關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被拖出去打而已。
“喂,起來。”牢頭的聲音喊道。抬腳踹在其中一人身上。
男人動也不動,那牢頭也沒再說話,直接招手,過來幾個人一人架起一個,就向外邊拖去。
四人任託著面如表情,但看著並沒有向以往的刑訊室走去,而是越走光線越亮。
是要殺頭了吧…
雖然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但真當來臨時,心裡還是恐懼,便有一個年紀最小的開始發抖。
“殺了又怎麼樣。給大哥報仇,值了!”為首的男人大聲喊道。
話音未落。咚的一下被扔了出去。
等四人回過神,府衙監牢的大門已經被關上了。
這是什麼意思?
四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千金堂外一如既往,抓藥的診病的,不同的是門前貼了一張紙,上面寫了字畫了畫,是最簡單的外科手術介紹,此時圍了好些人在指指點點的看。還有轉門弟子在給驚訝的人們解釋。
“哥,怎麼辦?”一個男人問道。
“怎麼辦?大哥的屍體得搶回來!哪怕再進一次牢房,哪怕被拖去砍頭。。”為首的男人咬著牙瞪眼說道。
“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