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染料撒胳膊上幹什麼?”他問道,舉著裹傷布有些不知所措。
“我撒錯了。”兵丁也瞪眼說道。“你難道不會診治嗎?我胳膊出血,腿就不會受傷嗎?”
還診治!你還真入戲!
“你都暈了你還能說話?”弟子也瞪眼反駁道。
兩人大眼瞪小眼,旁邊的人跺腳。
“還抬不抬了?”他們喊道。
那男人最終下定決心,將裹傷布還是綁在了兵丁的胳膊上。
“那就不能用木板抬了。得用軟布擔架。”抬擔架的人提醒道。
男人的頭上的汗一層層的出,又開始喊布擔架。
別的地方也是這一般的混亂。
忽的又爆發出一陣大笑,原來是一個抬到半路兵丁從擔架上掉下來,自己又爬上去的。
周圍的笑聲一陣高過一陣。所有人都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聲音傳出去好遠,讓路過的民眾都忍不住投來好奇。
“校場裡幹什麼呢?這麼熱鬧?”
有知情人將自己知道的訊息跟大家交流。
“說是演戲呢。”他說道。
唱戲的?那太過分了,唱戲怎麼不在馬王廟?
為什麼只能讓當兵的看?
太不公平了!
因為邊境每到過年的時候便更加小心謹慎。已經兩年沒有請戲班子唱戲了。竟然偷偷請了戲班子只讓當兵的看!
他們不幹!
終於伴著一聲鑼鳴,演習結束了。
雖然周圍的人笑的已經趴在地上起不來了,但作為評判的齊悅劉普成以及張同等十個人還是面色嚴肅。
“…失敗。。”
“。。失敗。。”
“。。沒有系傷情等級布條…延誤救治…扣分”
一個一個的評判下來,千金堂的弟子們垂頭喪氣,裝作傷兵的兵丁們笑的嘻嘻哈哈。
“好了,回去之後寫總結分析,今天的演習到此結束。”
看著這些人收拾各種奇怪的工具。校場的人還沒有散去,大家依舊圍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追問下一次演戲什麼時候。
“不是演戲,是演習。”胡三瞪眼給一個兵丁糾正。
這是很嚴肅的事好不好!
“不就是裝傷兵嘛,那不就是演戲嘛。”兵丁們笑哈哈的說道,一面拍著胡三的肩頭,“下次找我,被人抬來抬去的挺好玩的,大過年的閒著也是閒著嘛,這比操練完了去喝酒有意思多了。”
胡三被拍的齜牙咧嘴,怒氣衝衝的走了。
站在高臺上的守備大人也是憋笑憋得難受,如果不是礙於身邊站著的常雲成,他早就捧腹大笑了。
當聽說這位前世子夫人要借兵丁用用時,他還以為是要借去幹活,畢竟這個齊娘子家裡叮叮噹噹的忙的連過年都沒停,但沒想到竟然是用在演戲,哦,不是演習,大過年的閒著也是閒著,他樂得看熱鬧,又表現了自己的關注以及捧場,沒想到看著還真好玩,下次要把自己夫人孩子也帶上。
常雲成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那女人身上,此時看著人開始散去,他便和守備大人告辭。
“什麼時候請周老大人和齊娘子吃頓飯,這再忙也得過年啊。”守備大人說道。
常雲成笑了笑搖頭。
“多謝大人有心了,還是算了吧。”他說道。
有這麼個大人物在這裡過年,整個甘肅線的大小文武官員都恨不得天天往這裡跑,但沒有一個能請到周老大人吃頓飯,見一面都是好運氣了。
別說他們了,連自己這麼多天了,都沒機會,當然吃飯的機會還是有,但單獨吃飯相處的機會卻是沒有。
常雲成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