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本來她們就背後嚼念少夫人,如今你再把這事嚷的滿院子去,她們指不定還要說出些什麼呢。”阿如說道,“夫人原本就不喜歡少夫人的出身,私底下說她是賤命,咱們何必再添把火,讓人說少夫人只會往咱們這些下人奴婢身上用心。”
阿好點點頭。
“是,我記下了,我一定不會往外說的。”她鄭重說道。
阿如看著她點點頭,神情放柔和。
“快吃吧,今日你也累壞了。”她說道,“謝謝你,阿好,你不知道當我看少夫人和你出現時,我心裡…。”
她說到這裡眼圈紅了,聲音哽咽不能成言。
阿好也跟著掉眼淚。
“好姐姐,你快別說了,我都快嚇死了,這次多虧了有少夫人,沒想到她會親自來給我們要對牌,還把那些婆子說的一句話不敢回…。。你不知道我當時心裡要急死了,想起那年你爹孃不在的時候,你足足在蘇媽媽門外跪了一天一夜…。那是大雪天你差點死了過去,到現在落下的病根…。我當時真怕,真怕你還要再這樣跪,那這雙腿就要廢了…”她說著說著比阿如哭的還厲害。
“快別哭了,讓少夫人聽見又要擔心了。”阿如忙勸道,一面拉起她給她擦眼淚,“所以少夫人的恩德我們要記在心裡,好好的做事,千萬不要給她惹來事端,少夫人在這個家,沒別人了…”
阿好繃著嘴點點頭。
“好了,咱們也快收拾了,早點睡,早點起,明日還有好些活要幹。”阿如淚中帶笑說道。
夜色深深的時候,阿如還站在自己屋子裡的窗前往外看。
“少夫人還沒睡嗎?”阿好在床上翻個身問道。
阿如嗯了聲。
“姐姐,少夫人該不會害怕一個人睡,所以亮著燈吧?”阿好在床上嘀咕道,不過很快她又自己我否定,“少夫人都敢在人身上縫針,還有什麼害怕的…”
她嘰嘰咕咕的,阿如並沒有聽進去。
“少夫人以前都讓咱們兩個陪著才敢睡,如今一個也不陪…。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阿好嘀咕道,打了個哈欠。
阿如嘆口氣轉身走開窗邊上床。
不一樣的何止這一點啊…
“。。阿好,你說少夫人說的是不是有些奇怪啊?她喝了孟婆湯,為什麼不是所有的都忘記了,那些我們記得的她都不記得了,我們從來不記得不知道的那些,她…”阿如咬下唇低聲說道,“會做飯,還會治病。。這些少夫人以前都沒提過…”
阿好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
“以前。。少夫人沒跟我們說罷了…”她嘟嘟囔囔的說道。
“而且,你不覺得少夫人變了很多,愛笑愛說也會說敢說了。。”阿如又問道。
“少夫人以前可能就是這樣的吧,她忘了現在了,只記得以前,以前的她我們又不知道…姐姐我好睏我先睡了…”阿好嘟囔一句翻身面向裡不說話了。
阿如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阿好已經微微打鼾了,只穿了肚兜,因為貪涼雪白的膀子露半個。
“也好,什麼也不想,其實挺好的。”阿如嘆口氣說道,笑了笑,起身幫她搭好薄單子,吹了燈睡下了。
而此時的齊悅還坐在桌案前望著昏黃的燭火發呆,面前擺著自己的醫藥箱。
她嘆了口氣,又換了隻手拄著下頜。
“我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啊?”她自言自語,皺著眉頭,“真是不習慣啊,難道這一輩子就困在這個院子裡了嗎?真是…這活著有什麼勁啊!”
她雙手抓頭,將烏黑的長髮揉的亂亂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擺出貞子的造型。
她有爸爸媽媽親人朋友,有個工作有技術,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圈子